陆暄仪微微点头,问红棉:“可还记得红窗独自出去的那三四个晚上是哪几日么?”
殿中是诡异地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关注着红棉。红棉深吸一口气,极力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是八月十六、十九以及二十二日的就寝时辰,十九日晚上还刮了好一阵儿的风,红窗都还要出去,奴婢拦了拦,可也拦不住。”
陆暄仪微微颔首,对蒋畴道:“去查,这几日晚上的就寝时辰可有宫人瞧见红窗。”
蒋畴答应着躬身退下,立即就安排了小内监们四散下去查访。
陆暄仪又问红窗:“本宫予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坦白招认了,本宫会赏你一个痛快。若是不认,你绝无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慎刑司。”
这样轻飘飘地声音落在红窗的耳朵里,仿佛如鬼魅般可怖,那一句绝无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慎刑司使得她心中最后的一点侥幸也被撕扯地粉碎,她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地陆暄仪,还是低下了头。
“奴婢......奴婢......”红窗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不能说利索话了。而她的里衣,也完全被冷汗浸湿。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为难你了,”陆暄仪对流影道:“告诉嬷嬷们,若蒋畴那边找到了人证再动手,纯贵人还怀着龙胎不必说,常宝林也正陪着纯贵人,若无必要也不要告诉常宝林了。”
“是。”流影答应着,就已经有宫人近前一左一右地将红窗拖下去了。
这么一出过后,其余妃嫔也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当然也有人不忿常宝林授意她身边的宫女毒害龙胎和纯贵人,就只是单单处置了一个宫女而已,但直到红窗被拖下去了一会儿,也只有祺淑华张了张嘴,并悄悄看了贵妃一眼,没有说话。
小雪等三人也被暂时带了下去。
“诸位妹妹们坐了一个多时辰也辛苦了,不过尚未查明背后真凶是谁,也只能请诸位再辛苦辛苦了。”陆暄仪道。
“娘娘怀着身孕都不觉辛苦,妾也不觉辛苦。”康昭仪忙道。
“妾也是。”柔贤妃亦道。
贵妃也表了态,祺淑华最后表态。
朝晖宫的糕点自然不如凤仪宫的好吃,陆暄仪心知要查上许久,再过不久就是午膳的时辰,陆暄仪悄然吩咐了折回来的流影,午膳和糕点着人从凤仪宫送来朝晖宫,以及宫中各处,包括没有出现在朝晖宫里的妃嫔们都安排人盯着动静。
而朝晖宫这边,除了妃嫔们贴身伺候的宫女伺候外,其余的宫人也暂时集中在朝晖宫空置的偏殿内,不允许进出,为的就是不允许私自传递消息。
“本宫已经让人去准备午膳了,厨子这两日正做出了几道新菜式,劳诸位妹妹与本宫一同尝尝了。”
“娘娘宫中的厨子可是宫里最好的呢,妾今日可有口福了。”康昭仪浅笑。
陆暄仪含笑点头,便也思考了起来。
皇帝这才离开皇宫几日呢,宫里就出了这样的事,红窗一个小小的伺候正七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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