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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著力继续问:“冲脉是怎么运行的?”
陈孚边回答边在身上比划。
“还不错,看来你真的很用心,第二卷可以借给你。不过这用针手法非常深奥,可不是看书就能看会的。”齐著力笑着说。
“那怎么办?您能教我吗?”陈孚试探着问。
齐著力显然没有料到这个问题,左手捻着稀疏的山羊胡子,沉吟了一下才道:“陈孚,这套书是我写的,我也想找个合适的人把手艺传给他。既然你对针灸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不过,学针灸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除了先生言传身教以外,自己也要多看多练。如果你真的想学,要留在药铺里。至于多久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跟您学要交多少钱啊?齐先生您知道的,我没有什么钱,还要挣钱吃饭……”陈孚结结巴巴地说。
齐著力笑着说:“你白天帮药铺做事,我给人开药方时你帮忙抓药,我给人针灸时你帮我递针,我出诊时你帮着背药箱子,平时帮大春晒晒药材。没有酬劳,也不用交钱,一日三餐在我家里吃。”
“就这样啊?那行啊!”陈孚心想有这么便宜的事,又能学艺又有饭吃,连忙应了下来。紧接着恭敬地跪下,给齐著力磕头。
齐著力受了他的礼,又叮嘱道:“以后每天早上练完功再来药铺,吃过晚饭后就可以回家。”
“齐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练功?”陈孚觉得奇怪。
齐著力笑眯眯地说:“前阵子村里来了好多人,说要找你师父拜师修道。你这修道天才的名声,早就从县城传开啦,如今四里八乡谁人不晓啊!”
原来如此,陈孚惴惴不安地想,若是大家知道天才早变成废材了,不知会如何看待自己。
当天陈孚就呆在药铺里,跟着大春了解药材售价、药材存放等一应事宜。
第二天正是八月十五,晚饭过后,齐著力留他在前院一起赏月。院子当中放一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盘月饼、两碟果脯肉干、一壶酒和一壶茶,两旁分别放一张摇椅和一张矮凳。齐著力躺在摇椅上小口地喝着酒,陈孚坐在矮凳上慢慢地抿着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齐著力问他:“你看了第一卷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陈孚就问:“齐先生,书里写着经脉里有很多穴道,可为什么我运气在经脉里循行时却没有感觉到?”
“经脉就像水渠,穴道就像水渠里的蓄水池,在穴道与经脉之间有一层壁,就像水缸上盖了个盖子。要把这层壁冲破,才能感觉到。”齐著力解释说。
陈孚忽然灵光一现,急忙问道:“冲破这层壁,穴道里是不是就能贮蓄元气?那么多穴道可以存贮不少呢!”
“可以贮蓄元气啊,但是冲破这层壁要精准定位,需要很强的神识。”齐著力微微一笑,说道。
陈孚脑筋一转,又问道:“那是不是有别的地方也可以贮蓄元气呢?”
齐著力答道:“人体存贮元气最多的地方是丹田,还有穴道、灵府、神宫,都能存贮。”
“齐先生,灵府、神宫在哪里啊?”陈孚追问道。
“灵府就在肾、心、肝、肺、脾等五脏里面。神宫在脑袋里,眉心和玉枕之间。神宫里面有神识,修道者能够通过神识发出的意念波动去感应自身和周围的情况。打个比方说,你现在有气感,能吸纳元气,就是通过意念波动去感应的。”齐著力说着喝了口酒,不等陈孚再次追问,笑着继续说:“这些地方也有壁,不好冲破呢!”
“齐先生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陈孚呐呐地说。他就想找个地方把元气存起来,不让那青石子弄走了,又不敢跟齐著力说,一来是怕他担心,二来是觉得丢人。
两人就这样继续聊着,陈孚又了解了不少修道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