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坐好,聂进便出言揶揄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是个什么人,能让我们的酒囊天王如此的心事重重,不是义妹那么简单吧,快快与我说来!”说完就用戏谑的眼神看着酒王。
酒王知道这位老朋友在他失踪的这三年里,肯定在为他的安危日夜担心,如今自己平安归来,老朋友心里绷了三年的橡皮筋突然一下子松了,反而会一时间适应不起来,才会拿自己开涮,所以酒王也不去纠结老朋友的取笑,便直接把自己担心的事和聂进说道:“我这义妹乃是绝世高手,当今武林能够打得赢她的人屈指可数,然而行走江湖的经验太少,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此次她本想秘密赶去顺天府,但是为了救我,已经被知音楼的人发现了行踪。我料想她在去顺天府的途中,肯定会有知音楼的人多加阻挠,更怕她因此而遭受损伤,故而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聂进本是拜火教迦楼罗殿安排在天水收集情报的分堂堂主,一下子便听出了酒囊天王的话里所包含的信息相当丰富。如果说一个绝世高手,行走江湖还要担心受到损伤的话,那只能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另一个绝世高手所狙杀;一种是被一群武功稍微比他差一点的高手围攻。无论是哪一种,其背后肯定牵扯着一件或多件武林大;而且这牵扯着的武林大事极有可能与拜火教有着莫大的干系。想到这里聂进不由地脸色一敛,郑重地向酒王说道:“你到的时候,我便已经放出飞鸽向总坛报信了,并将你带回一个义妹的事情,也报了上去。不过如今你说的这种情况,需要我现在就给总坛上报吗?”
酒王说道:“我看不必了,明日送走我义妹,我就会立马赶回总坛,再直接报与教主定夺吧,只是不知道教主已经关?”酒王的语气中的忧虑似乎又加重了。
“教主三个月前已经出关了。”聂进说道。
酒王听到教主已经出关的消息,便兴奋地问道:“不知道教主练成了本教的红日神功了没有?”
聂进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教主出关之后,就时不时地和三大长老比试武功,同时教主还经常指点琴王和鞭王的武功,看来这一次的十年之战,咱们可以入主中原武林了!”
酒王道:“照你说的来看,即使教主没有练成霞光万丈,武功肯定也是大有进展了。”
……
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你问我答地聊了一个多时辰,期间聂进更详细地了解了酒王被追杀的情况。当酒王说道昨天在皋兰山下大战落叶双刀和千面双淫的情况时,聂进还不忘责怪酒王小看了天下的高手,说道:“对方会来多少还不知道,而你就一个人,应该想着尽快回总坛,向教主复命。当你察觉到了茶尞的异样的时候,便应该火速离开才是。哪能这般地耍那个鸟子的威风,还问人家到齐了没有,平时的风格都不要了,真是气煞我也!”这聂进岁数小、职位低、酒量不怎的,可是这一通对酒王的训,却没有让人生出一点违和感来,端的厉害!
酒王至今一想还后怕,便苦笑着解释道:“可能是在山上养伤养了三年,既憋屈,又手痒吧!不过错有错着,捞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结拜妹妹。”
聂进一边俯低了身子,一边轻声问道:“诶!你说你那位义妹的武功这般了得,不知道和教主相比会如何?”
酒王神秘一笑,说道:“不知谁瑜谁亮!”
……
“要是我没有受伤就好了,至少能够陪同义妹去应天府,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聊到胡善祥的身上,酒王又不由地一阵忧虑。正当聂进要开口开解几句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极为威严的声音说道:“我们的酒王失踪了三年,本教主记得并没有拿下他的阿修罗殿的天王职位,到底是谁能令我们的酒王甘愿去当护花使者的呢?”
酒王和聂进一听是自家教主的声音,知道教主驾临,哪敢怠慢,立马起身相迎,躬身说道:“属下参见教主!”说完便见两个人已经推门进来,定眼一瞧,正是拜火教教主洪傲和迦楼罗殿的抚琴天王叶凤凰。
洪傲教主一边说道:“无须多礼”,一边走向主座的位置,并招呼三人一起坐下。拜火教虽然一向讲究尊卑有序,但是在私下里,却是江湖豪杰的作派居多。要不然洪傲教主也不会一听到酒王已经回到了天水分堂,便半夜带着抚琴天王找了过来。
四人坐下,很快就有下面的人拿来了新的碗筷。酒一满上,便见洪傲教主举杯说道:“这一杯酒,庆祝我们的酒王平安归来。”
酒王赶紧举杯说道:“多谢教主!”说完便一饮而尽。洪傲教主三人也随之喝完杯中的美酒。
洪傲教主说道:“酒王,信上说你这次能够安全回来,乃是因为得你义妹相助,能否把事情的经过和本座说说?”叶凤凰也是十分好奇地看着酒王。
酒王便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其中也把刚才没有和聂进提到的雌雉神石的事也说了出来。
待到酒王说完,叶凤凰便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刚才没有看到你的那个破酒囊。”
此时却见酒王起身向洪傲教主拱手请罪道:“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洪傲教主赶紧将酒王拉回座位,并且安抚道:“酒王为了神教的事情,出生入死,不但没有过,而且是还有功的,本座岂会责怪于你!神教这三年来做了许多调整,这点你回总坛之后再和鞭王详细地了解,以便日后更好地为神教做事。今天我来除了和你了解一下你这三年里经历了什么,再就是到江湖上去逛逛。”说到这里,便向抚琴天王挑了个眼神,示意抚琴天王代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