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打开门,看到来人有些吃惊,他与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名字都是刚刚才知道,他到此的目的是什么?
门口此时站着一个身穿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正是之前在会议上发言的胡真,抚了抚金丝眼镜,一脸善意的微笑,儒雅地说:“我能进来吗,徐先生?”
徐朗吃惊虽吃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没说话让出了身位。其实他大致能猜到胡真来此的目的,只是他不想过多与他有什么羁绊,他是伍丞的人,可自己看不透那个男人。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现在还属于严言的团队。胡真在会议上的表现像是不太信服严言,这个人看起来很是精明,但性子不够沉稳,对于这种有些小聪明就不知深浅的人,徐朗真是没什么心情和他聊些什么。
胡真进门开始打量着房间,徐朗的房间可以说是很拥挤,什么都有,却不怎么收拾,看起来稍显杂乱。
徐朗坐在椅子上点上根烟,有些无精打采地看着胡真,:“胡先生有什么事吗?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原因能找上我。”
胡真轻轻笑了一声,回答说:“不,徐先生在会议上的表现,就说明了一切。你不觉得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吗?”
徐朗打了个哈哈,“是啊是啊,在这里我们人类的敌人不就是恶灵吗。”
胡真有些不满,这个徐朗明显是看透了一切,却不愿意与自己展开话题,装疯卖傻地样子让他十分不爽,“徐先生,你这么说话可太没有诚意了。难道你拉拢何孝不是为了......”
胡真的话还没说完,徐朗就打断了他:“我们从来就没什么交易可言,和你谈什么诚意。”
徐朗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作为伍丞的代言人,来此就是为了让胡真成为双面间谍,在徐朗和严言之间来回拱火,伍丞从中获利。
这种手段太过低级,这个主意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要是伍丞的话,那徐朗可真是高看他了。
一边气呼呼的胡真,双手撑着桌面,一句话说不出来,死死地盯着徐朗。而徐朗那边还略作挑衅地将烟圈吐在了他的脸上。
胡真见状一转头就离开了房间。其实胡真今天的到来完全是自作主张,他这个人有点小聪明,坑坑人还尚可,但他却没有自知之明,总把别人当成傻子,本来今天是想挑拨徐朗和严言之间的关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徐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心里想这个胡真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这样的心性要么死在恶灵手中要么死在执行者手中。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反而是准备去锻炼一下身体。
208号房间,伍丞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胡真的脸上,显得很是震怒:“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找徐朗了吗?”
胡真捂着脸有些惊讶,心中不太服气,还说:“我觉得徐朗和严言此时已经开始分裂为两个势力,正是我们现在......”
伍丞又是一巴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抓着他的头发拽到自己跟前,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现在告诉你,你再敢私自行动,别怪我不顾我们的感情!”
将手一推,胡真倒在沙发上,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这句话,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声:“哥!”
伍丞眼睛一眯,但没有出声,挥了挥手:“滚滚滚,滚回你房间待着去。”
客厅只剩下伍丞一人抽着烟,皱着眉头想这件事怎么弥补,徐朗他现在不想得罪,严言更加得罪不得。胡真根本不会察言观色。尽管严、徐二人仿佛是两个势力,但他们的关系复杂至极。
他们现在还隶属于严言的团队,一旦徐朗将此事告知严言,那么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别看严言与自己都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始终没有捅破,互相利用的关系本就脆弱,胡真今天这么一搅合,很可能让他们陷入困境。
要是旁人这么擅自做主,伍丞可能就会严惩,甚至是除掉,可...那是胡真啊。
伍丞有一个失散的弟弟,是母亲临死前告诉他的。于是寻找这个唯一的亲人,就成了伍丞最大的心愿。伍丞未成年的时候就在社会上闯荡,直到前些年闯出了名堂,这期间最让他欣喜的就是这个小他7、8岁的弟弟,胡真的下落,正在本市一个私企上班。
知道大哥混的这么好,胡真直接辞职,跟着伍丞整天黏在一起,哪怕伍丞前去收账,他也要跟着,就这么被报社选中,进了过来,一同进来的还有绿毛和一个黄毛。
伍丞此时拿出了手机,看着严言的电话号,迟迟没有点下去,僵持了许多,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临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徐朗此时已经瘫在床上,大汗淋漓,像他这种本身不太锻炼的人突然接受高强度健身,身体很是吃不消,但恶灵的隐患又逼他不得不速成。
此时敲门声又响起了,徐朗心中暗骂一声,今天真是消停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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