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走过去后,他下床穿上鞋,走出卧铺车厢,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的九点过九分。
这是一个很小的站,一眼就看完了;站台上陆陆续续的有农夫挑着水果蔬菜上火车。
他走出站台,沿着轨道往火车前进的方向走着;这里人家很稀少,可以看到的是对面半山上零星的几户房屋,房屋上飘着浓烟?,这是家家户户清早的模样吧!
走出站台一两百米的位置,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感觉自己是站在云朵之上了!
九点过的太阳已经很灿烂了,照的炊烟暖暖的;看到对面半山腰的人家,林诚树在想他们是怎么走到对面去的呢?路在哪里呢?
面前不断的有人挑着菜篮子经过,有一个正在歇息的大爷,看着他;他也就开口问了问。
林诚树:大爷,您好,我想问问您,您是住对面半山上的吗?
大爷看着林诚树笑着摆摆手,他貌似没听明白林诚树说什么?
他换了一种问法。
林诚树:大爷,我想到对面住半山的人家去,要怎么过去呀?
大爷还是摆摆手,然后他挑着篮子赶火车去了。
他在想,难道这位大爷是哑巴?
问不出什么,他只好自己走走大爷刚刚走上轨道来的路;白雾下面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到对面的路?
他离开轨道的路,是细细的只够两个人并排走的乡间小路,不知道要通往哪里?
也走不进雾里,只好又折回来,重新走在轨道上,继续走了一段转了个弯就看不到站台了;但是能看见前面有隧道,他所站的地方更想是连接着两座山的桥。
远远的,就听到隧道里传来火车的声音,是第一列要让的火车吧!
他离开轨道,站到五米外的围栏边,火车从面前呼啸而过;带着很大的风,很大的噪音,他已经捂住了耳朵,在火车走了以后还是过了好几分钟耳朵里火车的鸣笛声才消失了!
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仙境,桥下的白雾开始散开来,跟着风慢慢的飘了起来了;就像是要架起梯子搭上天空,白雾开始聚成一道桥。
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照片拍出来不及亲眼见的美。
白雾散开来,他看到一条连接着两座山的吊桥;桥下是滚滚流淌的水。
山,路,水,人家,在雾散开的时候就都醒过来了;阳光正好,空气正好,时间正好,原来阿宁的家乡这么美!
他好想走走这座吊桥,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他开始往回走,到站台的时候他看清楚了。
站台边上零零散散的种的有香蕉,能种香蕉,这里的天气很热。
他走进站台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杯豆浆和两个茶叶蛋;豆浆很清,茶叶蛋味道却很好。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或者年长几岁的大哥哥。
小卖部老板:兄弟,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林诚树:大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小卖部老板:本地人谁说普通话呀!
林诚树:嘿嘿!倒是认的简单!
小卖部老板:怎么路过?还是走亲戚?
林诚树:探亲!走亲戚!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探亲二字,可能他未必理解,就赶紧用他的话说,走亲戚。
小卖部老板:哟兄弟,你是军人呐?还没退伍?
林诚树:你也是?
小卖部老板一下就很热情了起来。
小卖部老板:我曾经是,都退伍五年了,你多少年?
林诚树:第五年,刚转了六级。
小卖部老板给我敬了个军礼,我回以军礼。
小卖部老板:我在云南当了两年的边境兵,好后悔没有留部队!
林诚树:我准备明年退伍,我在哈尔滨,?也是边境兵。
小卖部老板:边境兵不容易呀!能转六级更不容易!哈尔滨别的不说,天气极其恶劣;零八年退伍军人柳林生向你致敬!
他向林诚树敬礼!
林诚树:林诚树!
他回以军礼,遇到战友格外的亲切。
柳林生:用广东人的叫法,该叫你林生!嘿嘿,缘分呐!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林诚树:确实是缘分,我就是广东人!
柳林生:真的呀!缘分呐,我刚退伍的时候去广东深圳待了大半年,后来在**的安排下能在这个小站台开个小卖部。
林诚树:这里挺好呀!我就挺喜欢的,我刚刚问一位卖菜的大爷,这里去到对面的路怎么走,他没有告诉我;好在我刚刚看到了,可惜时间来不及,不然真想走走那边那座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