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还没等他说话我转身要走。
余策:其实我去深圳找过你。
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回头正对上他的眼神,他撑着手杖站了起来,声音开始弱了下来,有些没有底气。
余策:只是没有找到你……
我慢慢的走回到他对面重新坐下,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
我:什么时候?
他看我坐下,他也重新坐下。
余策:一一年三月!我在深圳罗湖下火车的时候,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我才意识到偌大的深圳我却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你去深圳还是在你离开横沥那天,听夏明林说的。在深圳的火车站我才真的觉着,我把你弄丢了;我找了我叔调了你进精景时候的身份证,知道了身份证上的地址。我买了去你家的车票,就想去看看你的家乡,或许能找到你,或许能知道你的下落;但是我还没上车,就接到我爸突发心肌梗塞送进医院的消息。我改签了车票,回了丽水,但是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这之后我妈一直伤心难过,还好念安乖巧能给她逗乐,她才慢慢的的走出我爸离世的悲痛。一一年底余渊家家生了女儿可恬,也渐渐分散了我妈的注意力,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责任,爸爸走了,余渊也只能靠轮椅走路,我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却也还完整的,我得担起这个家,所以就凑了钱把这间豆腐坊接了下来,这儿之前就是我学做豆腐的师傅家。
我:一零年我参加高考,考进了广东警官学院,在广州读书。
余策:那时候我不懂得,还好你和我分开了,不然还可能跟着我漂泊吃苦呢!
我:命运的安排吧,你结婚了?孩子的妈妈是?
我给王杰说让他自己去逛逛,晚点来接我。
余策:我和那个女孩,在你离开横沥没多久也就分开了,我们没有在一起,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图新鲜……总之,小安我对不起你!零九年二月我回了丽水,学做豆腐;学了几个月,余渊过来玩;我们一起骑摩托,出了车祸,撞上了大货车,余渊伤到了双腿,我伤了左脚和脸;大货车为了避让掉到了桥下,司机当时就没气了,司机老婆当时已经是怀孕快八个月了,送到医院孩子就出来了,大人也没气了。大车司机和他老婆都是我们镇上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和余渊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年,我因为伤到了要害没有了生育能力,后来就领养了大车司机的孩子,大车司机姓安,我给孩子取名余念安,一个是想念孩子的父母,另一个也是心里想念小安你。谢玲玲是个善良的人,我们出事的时候她和余渊还没结婚,我们都劝她重新找个人过日子,但是她不愿意,在余渊好转点的时候就去领了结婚证,也是因为有她,我们一家人才能重新站起来,这么多年她照顾余渊,可恬和天宇,还有念安,任劳任怨的,我们一家都很感谢她。也格外珍惜她,我在医院住院的时候觉得很能体会你的绝望,和伤害……想着等我好了,出院了就去找你,然后用余生弥补对你的伤害,只是老天没有给我机会……
我: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我去深圳后,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零九年的七月他刚参加了高考,做暑假工;是他鼓励我学习,帮我复习,帮我联系学校,找老师,才有了一零年参加高考的我。
余策:那你们结婚了吗?
我:没有,他在当兵;当了八年了,下个月就退伍回来了。
余策:这样就好,有人对你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嗯,我自己也挺好的,你和夏明林,顾斌都还有联系吗?
余策:没有,觉得自己没脸联系他们了,特别是顾斌!
我:我想问问你,那天晚上你和顾斌为什么打架?一三年我在广州火车站遇到过夏明林,他提起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
余策:我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顾斌准备把你卖去惠州,你去做手术的时候,他可能给你做了节育措施,觉得他混蛋……
这个事情顾斌真的做了吗?他没有给我承认吗?这是个晴天霹雳……
余策:不过我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前两年他因为家暴,被判了入狱五年,现在还没出来呢!
我:他有家暴倾向的!
余策:你现在是人民警察哦!挺好的,很符合你的性格,果敢,干练!
我:我学的是刑侦。
余策:真了不起,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我:嗯,每个人都会吃苦,每个人都不容易!
余策:是呀,看看我,现在这样,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吧,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好的,就是对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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