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石一坚来这一拉扯,几乎蹲倒在地,连忙问:“是不是要诈尸了?”
“诈你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胎死腹中的小鬼作祟。”石一坚一脸严肃地说道:“估计有人要害周家,你赶紧去叫周子阳过来。”
胖子哦了一声,拉开大门,火急火燎地将守在门外的周子阳请了进来。石一坚指着棺材开门见山地说:“周先生,不瞒您说,周老爷子之所以死不瞑目,是被小鬼附身了。”
周子阳一听,心头一颤,慌忙说道:“石大师,我父亲的身后事一切都要靠您了,还希望您想想办法。”
石一坚沉吟不语,一旁的胖子见状,立刻会意,上前答道:“您父亲的事我们会想个周全,只是酬金方面……”
周子阳未等胖子说完,立刻答道:“只要石大师将事情办妥,酬金方面翻倍。”
石一坚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毕竟年少脸皮薄,没有胖子老辣。他轻咳一声,掩去心中的尴尬,沉声说道:“想要将小鬼赶走容易,问题是背后之人,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我相信此人能害您一次,也能害您第二次。”
周子阳一听石一坚这话,刚才惊慌的神态全然消失,毕竟沉浮商海多年,如果说是跟鬼神打交道,他心里没底,但是跟人耍起阴谋诡计,他心里就踏实多了。周子阳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依您的意思,有没有办法找出幕后黑手?”
石一坚没有答话,他向胖子要了一根香烟,轻轻抽了几口,眯着眼睛问道:“那要看您够不够狠了。”
“您就直说了吧,我周子阳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着周子阳一脸杀气,石一坚也不饶话了,直接说:“第一种方法就是我将小鬼打散,一了百了,也不损伤老爷子的尊严,当然,幕后黑手只能靠您自己揪出了。第二种就是用妇女的经血摸在老爷子身上,让小鬼魂魄受损,必定逃窜。小鬼粘了经血,跑不快,到时我们只要一路跟随,必然找到害您之人。”
周子阳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正当石一坚以为他死活不肯让老父亲遭罪之时,周子阳转过身来,对着棺材的方向就是一跪,泪水奔涌而出,默不作声地缓缓挪到棺材前,俯首贴地,久久不起。石一坚见状,也一脸气愤,但他没有说话,这要是换上自己,他也会和周子阳一样,想害自己,可以,但是要拿自己亲人下手,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换了谁都会玩命。
当周子阳从新站起来的那一刻,石一坚感到了一股杀气从此人身上油然而生。他擦干了泪水,对着石一坚拱了拱手,说:“石大师,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就是,我周子阳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石一坚点了点头,说道:“首先,我怀疑这里面有他们的眼线,你先找些信得过的人,将外面的人群监视起来,一发现异动,立刻把人给抓起来。然后再让人搞一瓶用盐水稀释的经血过来,记住,不要太浓了,太浓我怕眼前这小鬼怨气不重,就会容易挂掉。”
周子阳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瓶血水。石一坚接过手中,将一张燃烧成灰烬的阴魂符纸加入到里面,扭紧瓶盖,用力地摇了摇,然后看了看瓶子里面已经浑浊不清水,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他将瓶子交到胖子手中,说:“你去把它倒水在老爷子胸前。”
胖子一听,吓得脸色煞白,很不情愿地说:“这恐怕不妥吧,要是小鬼突然跳出来咬人怎么办?再说了,周老爷子知道我用经血淋他,肯定会托梦找我算账,说不定还会诈尸,还是您来比较稳妥。”说罢,就将瓶子递给石一坚。
石一坚立马推开他的手,骂道:“叫你去就赶紧去,哪来的废话,我在一旁看着,你怕个毛啊。”
胖子见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走到灵前拜了拜,嘀咕了几句,然后举起瓶子,往周老爷子的身上一潵,只听一声婴孩的凄厉叫声从棺材了传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一个半米来高的黑影,湿漉漉地从棺材里滚了下来,慌忙逃窜。石一坚一见,立刻叫道:“追。”说着,就率先冲了出去。
小鬼受了重伤,根本跑不动,石一坚、胖子、周子阳,还有五六个身强力壮手握棍棒的村民,一路小跑,远远吊在小鬼的后面。跑了没一会,正当小鬼准备窜进一村屋时,石一坚手疾眼快,突然飞出一张镇魂符,把小鬼打到在地,胖子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袋,将小鬼麻溜地装了进去,紧紧地打了个死结,将刚才的镇魂符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