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听罢,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道:“在丝韵楼里头出千?亲娘诶,你晓得不晓得那是个什么地方诶?丝韵楼里头出过千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你说你赌就赌吧,输光了还晓得回来,你要是出千被丝韵楼那帮家伙逮住了,嗬,老子得抬口棺材去找你,顺便帮你把脑袋上发的芽给你拔了。”
楚留笙有些不服气,回道:“那我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又没断手又没断脚的,再说了,出老千还不是你教我的?”
陆川急得一拍大腿,道:“我教你那是让你在村口巷子里和那帮老头老太太玩,赚个包子钱就够了,你还想到去丝韵楼这种官场上玩?人家把你打成这样不错了。”
楚留笙还想反驳什么,想了想,埋头大口咬了一口包子,抬头问道:“那你呢?你去哪儿了?”
陆川听他这么问,露出了些许得意的表情,指了指背后被白布层层捆好的长匣子,道:“我去给你准备家伙去了,要不要看看?我准备了好久的。”
楚留笙看了看陆川背着的大家伙,快赶上他人一半高了,问道:“这是啥?给我的?”
“错不了!”陆川卸下了背后的长匣子,道,“你快点吃,回破庙再看,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被人盯上。”
远处,在一堵青石墙后,几个男子正潜伏着看着他们,一个带头的朝后面几个人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告诉掌柜的,找到那个老头了,其他人跟我继续盯着。”
后面一个人受命,匆匆离去。
齐国亲王府。
齐安臃肿的身躯犹如一摊巨大的肉块,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他悠闲地闭目养神,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
典雅的樟木屏风后,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眼泪汪汪地跪在地上,她细长的脖子上套着一块沉重的石项圈,项圈上栓着一条铁链子,铁链被牢牢固定在一旁的圆柱上。
齐安嘴边的两片小胡须颤了颤,白得发嫩的面庞抽搐了一阵,他才缓缓睁开细长的眼睛,看着雕梁画栋的天花板,上面绘了一幅巨大的七仙女飞天图。
齐安慵懒地张口道:“怎么样啊,还说不说?”
那名女子擒着泪水,哽咽着道:“殿下……求殿下开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安听罢,不屑地道:“兵部尚书有事没事来我这里转一转,为什么你都抢着去服侍他?我猜,是你把我干的那些事都原原本本地向内阁那儿,和盘托出了吧?”
女子连连道:“不不不不,殿下误会了,这都是……这都是高总管安排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齐安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一边捻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道:“那为何我前一日去了丝韵楼收了银子,后一日这皇上那儿就被递了折子?虽说这内阁眼线多,但我过手的时候,除了这高总管可就你一人在场,难不成是高总管他不要命了?”
说罢他动了动肥胖的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若是你不肯说是替内阁谁办事,来我这儿盯着我,那我可就难办了。”
女子一听,顿时慌了神,柔弱的眼神泪水汪汪地看着他。
齐安没有理会她,又闭上了眼,高声道:“我这个人呐,最讨厌有事没事有眼睛盯着我,看不该看的东西,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把什么事儿都往外捅,好家伙。”
女子听罢,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这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是个不好的眼睛,就得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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