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史将军也认得本王”。正在观察的濮国使者姜锡景抬头回应。虽然早听说这位史寥将军向来喜欢凭借一张嘴来解决问题,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难以言表。
“姜王爷客气了,年少青衫薄,便远赴千里外,一战封王,这诸国领兵的,谁不拿您当个兵法大家?我可是打小儿就听人说了,您待会儿要是有兴致,给我留个字,我也好跟人显摆显摆”。眯起眼睛,史寥不住的示好。
他可是知道,这位姜氏昭王打仗不俗,本身又是个仙人。若不是此战不好过多掺和,绝不会舍得让自己最看好的后辈处境艰难的独自领兵。
当年的皇位更迭,仅仅断昧境的姜锡景,与自己兄长约下一场绝无胜利可能的争斗,最终结果却是以三千步卒,将黎国已经入境的八千轻骑全部斩杀在寒姑河外。将一场原本可能会涉及京师擎阳城的脉络彻底断绝,事后满身鲜血的从大殿上要了个王爵,再不理会朝堂。直到八百年后姜玉出世,这位王爷才以仙人之资坐镇擎阳城。
“自无不可”。姜锡景目光,一直在院中流转,若是有机会,不讲规矩的杀死一个敌国将军,那便杀了就是。仙门扯皮,对他们这一方更是有利,自己禁足擎阳城,也算不了什么惩罚。
仙门之间不敢随意掀桌子,只怕打乱了如今好不容易划分好的局势,更怕高高在上的佛道两方问责。要真是其他几洲纷纷效仿,那么胆敢动手的各宗派都有彻底覆灭的危险。输赢带来的只是利益的重新划分,引起一洲甚至几洲崩盘,可就完全不同了。
自己眼前的胖子看似满嘴混话,溜须拍马,却将大明谍报能耐大小尽数展现。除去黎国那两个年轻公子哥儿只当是赏景喝茶,没人不在猜测这位史将军翻地打的什么算盘,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如同市井泼皮一般的威胁两句,至少对自己,威胁无用。
先前那两句,无非是做了无用挑拨,黎国若有一个正经朝臣在此,恐怕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得生出嫌隙,之后说话,还得仔细琢磨。
史寥一脸陪笑:“两位公子,诸位特使,这天才刚亮,远来是客,我这可是有些撑不住了,边吃边聊”!
一旁的士卒单手按住刀柄,叫人上菜。各式各样的菜品佳肴一样样的堆满了整张桌子,酒水也是齐齐摆放。
史寥站起身,陪笑着伸出两只臃肿的手臂逐个倒酒:“各位可以尝尝,这是大明特有的捉花酿,是我们胤王费了不小心力才有此好酒现世。可惜我却是不能喝的,军中饮酒下场可不太好,别疑心我下毒就好”。
“史将军说的哪里话,既然是好酒,自然要尝尝,不过都是公务在身,少喝些就是”。郁克薪自顾自的抓起不大酒盅,一饮而尽。
“就是就是,公务要谈,酒也要喝些才是”。郁克染也附和一句,向着众人点点头,仰头喝下。
史寥刚刚坐下又再度起身,抚掌而笑:“郁家公子,果然都是性情中人,佩服、佩服。若是换个日子,定然跟两位夜饮至天明”!
梁光化起身递过此行贴身携带的物品,乐呵呵的开口:“我这儿呀,有一封书信,是四国君王共同商量了许久,又措辞不少时日,这才送来的,不妨看上一眼”。
史寥还没来得及坐下,赶忙用双手接过,面色凝重的信封上的三个大字,半天没有动静,脸色更是一变再变,时而咬牙,时而颓废。
梁光化有些奇怪,但看濮国的那位昭王和苍梧的虎威将军无动于衷,也不好询问,只好站在那里等候回应。
半晌,史寥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水,向着旁边扫了两眼,赶紧绕过众人,悄悄来到梁光化身边。
示意这位满脸兴奋的梁侍郎低头附耳过来,又用手掌左右遮掩,悄声道:“我不识字儿,您等会儿别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
话刚说完,又向四周看了两眼,恢复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叫来一个守在门口的士卒,随手一拳锤打在那个士卒的胸口:“没看到你家将军乏累,过来读给我听”。
不敢耽搁的士卒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得接过,拆开信封,大声念诵。
“劝降书,史寥将军亲启。明国得位不正……”小士卒询问似的看向自家将军。
“叫你读就读,读完就滚,去换个地方当值,省的碍眼,废物”。一直和气待人的史寥对着不懂事的自家士卒大发雷霆。
强自忍住委屈,士卒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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