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那支短笛炼为自己本命物之一时,阆苑便轻松的拥有了成就镌律境的资本,偷声便是根源。
但凡世间仙人,必有神通。由世间寻找契合自身道法之物,先炼为本命物,再成就唯一本命。籍此镌刻已经去除了繁冗的自身大道,神通自显,是谓证道。
阆苑却并未选择以这极为契合自身的短笛作为唯一本命,而是在国师的提醒下,只把其当做普通本命物之一。
而吴虹恰好相反,那大乐令传承至今,皆是择契合之主而证己道。她本该有更宽广的前路,却选择了削足适履,让出主动。
两人之争,除去某种契机牵引,也是二者的对于渺茫大道的探索。以我为主,还是以它成我,前路景象如何,不得而知。
短短小半天,指挥苍梧步卒攻城的禾必涸反应半点不慢,先前以各个境修士混杂在人群中,试探城上的布置,稍触即退,得以一次使力毁掉了三十架五雷弩,代价极小。
这般仙凡混战,依旧是要以士卒攻守城池为主,仙家只算助力。除非某一方具有绝对的仙家优势,便能巧施术法,兵再多将再广,也绝对无法抵挡。
不大肆杀戮,又能间接取胜的方式,数不胜数,自古有之。
所以这与国祚息息相关的大战,是否会由仙家主导,全由双方底蕴所决定。
而黎霁的那一次出手,也让不少藏在步卒中的修士探子察觉到了这地位特殊的二十人。
苍梧后军中,禾必涸扬鞭大笑:“兵法有云,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将军,我们自己动手”?禾必涸身旁,同样骑在马上,长相酷似书生的将军询问。
“楼春,自己动手吃力不一定讨好,上报给姜帅也省的咱们不小心坏了谋划”。禾必涸眼神扫过这位安远将军。
那位储相遭皇帝软禁,还有通敌的嫌疑,如今自己大可以随意拿捏这个军中翘楚,只待左相给个答复,便能够给胡植扣上顶叛国大罪的帽子。
无论陛下是否完全相信,这个后起之秀与一家老小的死后有无全尸还是两说。
只是这事儿不能由着自己来‘揭露’,只要透露点风声给兵部尚书尤廷傅,这个自诩简在帝心的忠臣,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在皇帝面前赚足眼球的机会。
“趁此机会,咱们也帮帮该姜帅。楼春,你那三千重甲,不知是否愿意建功”?禾必涸像是忘了军中森严的上下等级身份,没有直接下令,而是看似留有余地的询问。
胡楼春没有立即答话,能归营的三千重甲步卒,皆是他一手自边关带出,箭矢无伤刀枪不入,远超寻常重甲,专拒骑兵。
“若是安远将军不愿意,那也无伤大雅”!禾必涸以退为进。
无论他如何选择,都是死路一条。禾必涸很乐意听到胡楼春一口回绝,阵前不愿出力,违背军令,也省得他罗织罪名。只依着朝局变化与左相意思,可大可小。
即便是满口答应下来,派个送死的活计,只说安远将军出工不出力,累及三千条袍泽性命。或是浴血拼杀,但依旧难敌大明,又是可进可退,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末将愿为家国赴死”。胡楼春咬牙,他没得选,若是真到了要对自己动手的地步,恐怕自己的三千能归营重甲步卒,还有那三千得胜营的重骑,必然一样逃不过那位的毒手。
那位陛下对于杀不杀错不是很在意,却很在意是否会杀漏。郑家的先辈后辈,这件事上是一脉相承。
黑龙关的上空战场,双方修士各自撤开,因为胜负已分。
当年的大明皇宫内,有一人常住其中,出手帮助那位皇帝治理体魄疑难,曾言阆苑可在剑术上多下些功夫。
药石大家姑令湘,也是一位实打实的镌律境女子剑修,在九洲都有不小的名号。
对于阆苑,她更希望是能继承自己的剑术衣钵。但当时那个小女孩摇头,只愿学医,于是只挂了个记名弟子的名头。
后来为了哄自己高兴,小女孩特意抓起木剑,像模像样的请自己指点一二。虽是没有正经的师徒名分,不过姑令湘还是乐意做些事情。
没有教什么高深剑术,全是传下了些打磨根基的浅显功夫。
大明国库中,不下于自己一身所学的不在少数,没必要显摆阔气。她向来不认为剑术大家完全是靠上乘功法,成与不成只在‘我能练剑,我想练剑’这八个字。
一是天赋,无关高低,各有各的练法,只是天赋极差又能有所成者稀少罢了,但又并非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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