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想把人都丢到天上去吗!”
大白天的,我们这些将官被州官给聚在一起大骂一顿,当堂。
阳光洒下,天井里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身穿红衣的上官站头里骂,底下将官站着排几排,低着头挨骂。
一个不拉都没跑,只要在这个州的,甚至邻居州的统制也倒了血霉,七五啷当全给抓到一块,凑一起挨骂。
原因很简单,我们这些杀千刀的没事就用拳头说话,有殴打平民的,有痛打犯人的,还有悄咪咪给大户削减人口的。
噼里啪啦大街上军队百姓打在一起,当兵的脱了盔甲老百姓光着膀子四下里打成一团,军民同乐。
悄悄看了眼还站着骂的红衣上官,没吭声,心里嘟哝着;已经丢到桂花树下了。
我当然挨过骂,前世,又不是没挨过。
最邪乎的是,他妈的骂完了还突然给了个笑脸,把我们给拉一块凑了几桌。
合着刚才骂人的不是他
结果上去之后我们有一个算一个肠子都他妈悔青了,早知道不来了。
大晚上的,一帮子人都傻了,原本喝的还不错气氛很热烈,串桌豪饮酒坛子搁地上直打转,台上歌戏一台台的助兴,没承想半道这红衣突然拍拍手,说诸位打搅,来听犬子一曲吧。
噢,二胡啊,有,妈的生前还听过一次。
适时一静,一小年轻上了台,往那一坐,二胡搁腿上一搭,龇里哇啦的响了起来。
这底下人听得眼泪哗哗的,这他妈拉的是啥球玩意啊,跑调跑到中南海去了,枯藤老树昏鸦,二胡拉成棉花,说的就是他。
很不幸我也在里面,听的咬牙切齿,妈的,简直折磨。
折磨也得挨着,他妈的还是红衣上官的鳖崽子,气死老子了。
那红衣佬还坐一边,俩袖子一揣拢着手跟个人一样,俩眼一眯似乎听的还很享受。
给他儿子露脸铺路的,露脸你拉我们这帮武夫。
灯火下二胡声声,滋滋啦啦,今日听君歌一曲,谪居卧病浔阳城。
瞧台上那德行我们算是已经看出来了,搞不好这是在文官里已经彻底臭了,没救了。
当时台子下有个绿衣小官,坐椅子上个圆脸眼冒精光,张口称赞这货拉的那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后面一声大喊;“你能把二胡拉成琵琶,你也是爷啊!”
顶上稍微动动头,没吭声。
事后才知道原来棉花兄是个神人,他爹当晚提前给打过招呼,谁知道这小子不学无术鬼混去了,专门交代的练习早他妈扔到犄角旮沓里去了。
这调一听就知道完蛋,台上的明显底气不足,小脸发白,那手都是哆嗦的。
一下拉的让上官根本挂不住脸,底下的得罪不起,我当时没了办法,一看不行赶紧打圆场嚷了声:“好!”
周围也是一帮咬着后槽牙说好的主,跟着我来的一位军中部将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看见我喊好了也跟着喊:“好!”
桌上另一位没喝高但也差不多的军中将官举着酒杯,转头小声问我:“好从何来啊!”
我苦着脸也不答话:“好!”
那兄弟猛地一愣,接着转头中气十足的也喊了声;
“好!”
那个比杀猪还难听的嚎叫一下让周围将军猛地一愣,接着一通大笑,上官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面色不豫,起身拂袖而去。
其实看爹看儿子,儿子没本事,爹就是留把龙椅他也坐不稳,还得被掀下去摔死,死的不能再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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