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内心祥和慈善的敲钟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残忍,面对手无寸铁的妇女婴儿能下的如此狠手。
一幕幕的温馨在脑海闪过。
少年的手,却变得逐渐冰冷。
那些曾经的画面,在被打上背叛的标签后,在如今这幅残忍景象中逐渐走向黑暗。
“你要杀就杀吧!”
“放了我姐姐!”
望着越来越近的蹒跚人影,快速转身将妮可向身后推开,继而直面疤面昂起头坚硬道。
吧嗒...
吧嗒...
混杂着泥水的脚步在这一刻清晰耳闻。
火线对面的法布雷与士兵没有动作,像看戏一般注视着这里。
“克劳德!”
....
“你要杀就杀!”
“哪来那么多废话!”
少年单手捂住胸口,低声对着胸口的烧瓶说了声抱歉,随后闭上双眼。
尼尔托着瘸腿,挪到克劳德身前。
棕木长枪的枪口抵在少年散碎的金红色刘海上开口。
“克劳德!”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少年额头被冰冷枪口抵住,耳边传来尼尔冷淡的声音,他耸了耸耳朵,并没有说话。
“我要告诉你!这次以后,我就不欠约翰了!”
“砰!”
伴随着后半句的咆哮,枪声与火药散发的硝烟将克劳德包围。
鼻翼抽动,鼻腔内的火药味浓郁无比,克劳德打了个喷嚏,猛然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眼前那个熟悉的陌生人,留给自己的仅是一个蹒跚背影。
咦?
我没死?
他忽然拍了拍额头,没有想象中的伤口。
查探周身,完好无损。
尼尔没杀我?那道枪声是?
疑惑间,耳边传出断断续续的斯斯吸气与哀嚎声。
克劳德转过头。
一个肥硕的胖子抱着大腿倒在街道的泥地里打滚。
那是盖尔。
尼尔叔叔刚才那一枪,是朝盖尔打的?
可他为什么说这次以后,他就不欠我了?不,是不欠约翰,尼尔和父亲约翰之间,又有多少联系?
紧张过后,克劳德大脑飞快转动。
妮可从阴影中窜出,一把将弟弟抱住,嘤嘤哭泣。
“克劳德,我们离开吧!”
“离开索西利亚斯!”
“去伦港、去布宜诺、去罗萨克,不管去哪里,别回来了!别回来了!”
刚才的情景让妮可慌了神,她一度以为弟弟会死在敲钟人手中,幸好尼尔及时收手,转移枪口方向。
“姐姐?”
“嗯。”
“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约翰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被克劳德问起,妮可身体微微僵硬,瞬间恢复,她伸出纤白手指,心疼的捋着克劳德额前金红发丝,柔声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
“等离开索西利亚斯,在船上告诉你!”
......................
另一边。
法布雷见阿姆斯特丹拔枪射击没有与克劳德冲突,内心悻悻,表面微笑谦卑地搀着尼尔。
“阁下!”
“明晚就是正式交易的日子,可别出乱子!”
尼尔回过头,望着克劳德兄妹遁入黑暗,嘴角不置可否的挂起耐人寻味的微笑。
“是啊!”
“过了明晚,一切都结束了!”
见法布雷听完自己的话放松警惕,尼尔伸出食指按在胸口,黑色枫叶散发的冰凉气息让他保持冷静,心底冷然道。
明晚!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