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对待,太后且放宽心。”对之前王太后避而不谈纳选之事,刘陵心中虽咒骂了数十遍,但此时面含微笑,十分大度并体贴言道。
王太后听后心中十分高兴,不由含笑道:“陵儿,哀家替陛下多谢你了!”
刘陵面上含笑谦辞,心中开始了新一轮的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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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卷奏牍被扔在了地上,刘彻大怒道:“着实欺朕太甚!”
“陛下何事如此动怒?”刚跨入殿中的卫青见状急忙躬身问道。
刘彻切齿道:“朝廷刚接边关信报,军臣单于又兴兵上谷,杀掠吏民,着实令朕痛恨!”
“军臣单于自马邑回兵后,心怨朝廷设计诱陷,由此与我朝断绝和亲,且不时遣兵入塞侵盗。”卫青道,“陛下,匈奴之患已非一朝一夕,此患不除,只怕我大汉边塞永无安宁之日!”
刘彻蹙眉颔首道:“卿此言不差!朕久欲出兵征之,奈何朝中多事,又连年通道西南夷,未暇兼顾。但匈奴之事情势如此,已不可再拖,朕虽意欲出兵,但放眼朝中,可堪大任者少这又少,亦是令朕忧心之处!”
“陛下!”卫青沉声道,“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卫青虽不才,愿为陛下前驱!”
刘彻闻言赞许道:“仲卿年少奋勇,其志可嘉,朕很是欣慰!如今要迎击匈奴,但你并无行军作战的经验,如何为之?”
卫青道:“陛下,昔年组建期门军之时,韩大人曾命人教导过卫青兵法,卫青虽无实战经验,但有一腔报国热血,愿为百姓计量,替陛下分忧!”
“好!”刘彻赞道,“此事容朕仔细思量,再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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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初晓,值了一夜宿卫的公孙敖神色疲惫地望向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
昭阳殿卫夫人诞下公主,他真心替她高兴,这些年匆匆而过,他曾经很努力的去忘记过她,但越是用力,却越是真实的记得和她有关的心思。零零散散的片段总在脑海中浮现,深深浅浅地替他回忆着当年,也曾恨过自己,为何这般没用,她早已不是当年需要他保护的弱女子,如今的她高高在上,是为卫夫人。他不敢,也不能,对她再存那份心。
“公孙兄!”
公孙敖循声见是卫青,忙收起心思拱手道:“卫青,你怎么来了?”
“陛下命我早朝廷议后去承明殿见驾。”卫青见公孙敖神色疲累,不由关切道,“公孙兄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公孙敖道:“许是吹了一夜凉风,不碍事。这些时日朝堂廷议皆与匈奴有关,陛下急召你,可是为此事?”
卫青点头道:“近来陛下常为边患忧,陛下欲出兵迎击,接连几日廷议皆是此事,是和是战,就看陛下如何裁决了。”
公孙敖道:“依着陛下的心性,公孙看战大于和。”
卫青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若陛下决定出战,卫青愿披甲出征,替陛下扫除边患!”
公孙敖闻言忙道:“此事如何能缺了公孙?”
卫青惊喜道:“公孙兄难道也有此念?”
公孙敖点头相应,心道,这如何不是让自己解脱的好方法,即便战死沙场也比在宫里让自己泥足深陷的好。卫青浑然不觉公孙敖心思,只喜道:“若是你我兄弟可以并肩杀敌,当真痛快!”
公孙敖拍着卫青肩膀笑道:“男儿就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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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不久,刘彻便下旨选拔出征将领,经过几轮比试,卫青与公孙敖均在入围之列。最后是殿试,由皇帝亲自主考,刘彻端坐九龙宝殿,问道:“何谓主将之道?”
卫青列殿回道:“凡主将之道,知理而后可以举兵,知势而后可以加兵,知节而后可以用兵。知理则不屈,知势则不沮,知节则不穷。”
刘彻又问:“匈奴与我大汉交战数十年,此番出征,如何用兵?”
卫青答道:“兵形像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好!”刘彻击掌称赞,继而向公孙敖问道:“你有何才能堪当将才?”
公孙敖答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自小在义渠长大,能骑善射,对匈奴习性尤为了解,臣愿为陛下先驱,扫平匈奴!”
“好!为将者,不外乎智信仁勇严,卫青,公孙敖,听令!”
“卫青,朕拜你为车骑将军,领兵一万,直出上谷。公孙敖拜骑将军,兵出代郡。”
“谢陛下!”卫青与公孙敖相视一笑,叩首谢恩。
“李广,公孙贺出列!”殿内武将行列,李广将军与公孙贺将军虎步上前,俯身听旨。
“朕拜李广为骁骑将军,兵出雁门。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兵出云中。卫青、公孙敖初次出征,两位将军要对他们悉心教导,培养大汉后起之秀。”
“诺!”李广、公孙贺沉声应道。
“尔等四路人马分道前进共击匈奴,朕与群臣在未央宫等候捷报!”刘彻的帝王雄心在此时一展无遗。
“诺!”声音回荡在未央宫中,几十年来与匈奴战战和和,和和战战,如今当以一战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