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栖行云晚上睡觉会不会磨牙,打呼?再严重点,不会夜游吧,到时候大半夜起来拿菜刀把她砍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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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云雾还飘荡在这座山村之间,空气清新明净,迟家热闹的人声早已穿透竹林深深百米开外。
鸡鸣嘹亮地一响,灰白的炊烟也渐渐起了。
迟子鱼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秋婶拿了细红线对着自己的脸这里绞一下,那里绞一下。
迟子鱼疼地哎哟哟直叫唤,“秋婶您轻点”
秋婶就笑了,“姑娘家家的都要经过这一遭,你忍忍就好了。”
迟子姜和老二迟招娣就看热闹似的坐在旁边瞧着,边瞧边颇有感触地说起了自己出嫁时的光景。
迟子姜又说起了她那些赤金的头面,说她都许久不戴那些了,因为后来丈夫和婆婆时不时就给她采购更好的,边炫耀还边指指自己满头金光闪闪的饰品。
贵气倒是不觉得,就是觉得显摆过了头。
迟招娣听得一哼一哼的。
她嫁的不如大姐,就是隔壁村一普通的庄户人家,吃穿用度诸事不如。
不过也还好,她上头没有婆婆把持,家里都是她在当家,想做点什么事,还不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眼看着鱼儿今天也出嫁了。”迟子姜端出大姐的架子道,“虽说夫家条件不如我和招娣的好,上面还有恶婆婆管着,不过你多忍耐忍耐,小媳妇总能熬成婆的。
你也别怨咱娘,她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和栖行云过日子,但凡他家人欺负你了,你大可来镇上找大姐,我一定出面帮你。”
饶是不喜欢迟子姜这个大姐满嘴跑火车的性格,这话在出嫁的场合说起来,迟子鱼还是颇为感动的,“谢谢大姐。”
迟招娣见状也不服气地发话了,“我没大姐有能耐,但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也会帮。”
“谢谢二姐。”
事实上迟子鱼从来没有指望过以后能有这两个姐姐帮衬着,她们俩什么样的性子,迟子鱼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