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难,再不济也该训话几句。可父皇母妃宽和慈爱,只是……”
“只是什么?”姜母的心提了起来。
姜舒道:“只是让我抓紧些。”
姜母一听,瞬间明白过来,随即笑道:“这是应该的,为人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待你宽容便好,如此我和你爹便放心了。”
先前姜舒嫁去靖安侯府,尚且要受婆家管制,稍有不对便会训斥管束。如今高嫁皇室,姜母捏紧了心。
可让她意外的是,皇帝贵妃待姜舒很是宽容,让她大松口气。
“我很好,娘和爹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是正经。”姜舒拉着姜母的手,想到往后不能常伴爹娘膝下,有些伤怀。
姜母也不舍她,可也知儿女长大成家是理之自然,是喜事好事,强忍哽咽宽慰道:“家中奴仆众多,又有宁儿在,我们好的很,不用挂心。”
“且王爷也说了,你们可时常回来,我们想你了也可去王府。”
“嗯。”姜舒眸眶微热的应了一声,将泪意憋了回去。
母女俩又闲话了一会儿,下人来禀说席面备好了。
“走吧,去瞧瞧他们战况如何。”姜母起身,母女俩笑着往前厅去。
“到我了到我了,你都下了好几盘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姜父拿拐杖赶姜宁,让他让位。
姜宁不甘道:“我还没下够呢,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呢。”
郁峥拾捡着棋子,静看他们争执。
姜父的性情同皇帝有些相似,郁峥面对姜父,有一种面对他父皇的感觉。
是以同姜父姜宁相处,郁峥并不觉得尴尬无趣,从容自然的很。
“你们争什么呢?”姜母进屋,不解询问。
方才她们还在厅外,便听见了厅中争执。
待问清父子俩因何争执后,母女俩哭笑不得。
“行了,都不用争了,席面备好了,先吃饭。”
“走吧夫君。”姜舒过去,笑拉起郁峥。
休养了半年多,姜父的腿己好了大半,拄着拐杖己能短距离行走。
一家人到花厅花下,共进午饭。
婢女给几人斟好酒,姜父介绍道:“这酒是姜记酒坊自酿的桂花酒,与冬日甚是相配,王爷尝尝可合口。”
听到这熟悉的话,郁峥墨眸微闪,端起酒杯轻嗅,别有深意的望了姜舒一眼。
姜舒瞬间想起去年她赠郁峥桂花酒的事,现下想来真是恍若隔世。
时隔一年,同样的酒同样的人,只是他们的关系却不一样了。
“如何?”姜父不知其中渊源,一脸期待的问郁峥。
郁峥咽下喉中酒水颔首道:“醇厚柔和,余香长久,略带甘甜,的确很适合冬日暖身。”
姜舒:“……”这话听着真是耳熟。
“别光顾着喝酒,先吃菜。”姜母给姜父夹了一只鸡腿。
姜舒有样学样,也给郁峥夹了一只。
姜宁把碗一伸:“我呢?没人管我吗?”
姜母姜舒瞥了姜宁一眼,同时给姜宁夹了鸡腿放他碗里。
“够吗?不够都给你。”姜母嗔问。
姜宁啃着鸡腿道:“不要了,我还要留着肚子吃别的。”
几人听了这话,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