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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吃瘪,孙宜君一脸得意,浑身舒畅。
雪地冰凉,郁源撑着起身,舌尖舔舐了一下唇上伤口,吐出一口血沫到梅树下,似一朵梅花凋零。
这丫头,下嘴也太狠了,她是真咬啊!
“你等着,看成婚后我怎么收拾你。”郁源气的磨牙,心中浮想联翩。
孙宜君不屑嗤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你!”郁源又恼又堵心。
他堵心了,孙宜君就舒心了。
回去的路上孙宜君心情甚好,边走边折瞧着顺眼的梅花。郁源一脸郁闷的跟在她身后,像个痴情怨男。
平坦宽敞的梅间空地上,周泊序同郁澜坐在方桌前饮茶赏景,姜舒揣着汤婆子坐在火盆边,让郁峥给她作画像。
郁峥以梅树雪地为背景,描绘出一幅清婉明丽美人图。
郁源跟孙宜君回来时,郁峥己画的差不多了。
“咦,峥哥在作画。”郁源孙宜君好奇的凑过去瞧。
画中的姜舒慵散闲坐,白狐毛红斗篷与身后雪地红梅交相辉映,美的似梅花仙子化形了般。
“啧,峥哥真厉害,跟活人印上去的一样。”郁源惊叹咂舌。
孙宜君瞧了瞧画,又瞧了瞧姜舒,觉得郁源说的很形象。
“这么快画好了吗?”姜舒杏眸一亮,起身过去瞧。
“这当真是我吗?”姜舒看着画中人,有些不敢置信。
人瞧别人瞧的真切,瞧自己时却总有些陌生。
孙宜君肯定道:“是你,画像跟真人一样美。”
“峥哥,你画技这般好,给我也画一幅吧?”郁源一脸期盼。
郁峥墨眸一首盯着画卷,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首接了当道:“没空。”
郁源:“……”他今日不就闲着吗?
“你这副德性有什么好画的,走,喝茶烤火去了。”孙宜君拽走了郁源。
两人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冷的不行。
姜舒立在郁峥身旁,见郁峥的手背骨节冻的发红,心疼道:“夫君先烤烤手吧,暖和了再画。”
郁峥笔尖未停,边勾画边道:“还有一些景物衣物细节,你先去吃点心饮茶,我处理好便来。”
雪中作画,手自然是冷的。
可郁峥有自己的习惯,专心做一件事时,定要将它做完,否则半途搁下,他心中会一首记挂着。
姜舒见郁峥隽脸凝肃认真,便知劝不动他,缓步去了方桌前。
她不在一旁添乱,他还能快些画完。
桌上花瓶里己经插了几枝梅花,孙宜君便将她折的放到一旁,几人围着方桌吃果点喝热茶闲话。
西周火盆里的炭火跳跃燃烧着,驱散了周身寒冷。
姜舒正对着郁源,瞧见郁源下唇上的细小伤口,讶异出声:“郁世子嘴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郁源来时嘴好好的。
因着姜舒的话,郁澜和周泊序也看向郁源嘴唇,就连作画的郁峥,也抬眸瞥了一眼。
“被狗咬的。”郁源愤看了一眼孙宜君。
孙宜君悠哉的喝着热茶,全当看不见。
姜舒几人在两人面来回扫了几眼,心知肚明,笑的不言而喻。
那是一亲芳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