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必了。我的人早就过去抓人,人早跑了。我留了人在府里主持我女儿的丧事。今早有钱庄掌柜来过,我的线人才知道巴哈尔居然给那小子留了几万两。我前段时间找她要一万两银子度过难关,她也不肯给……”和日轮突然停下,换了个话头:“刘韦这贱人,杀了巴哈尔,夺走那笔钱。要是我找到刘韦,一定撕了他!你出个通缉令,就说他杀了巴哈尔,立即捉拿归案。”
那笔钱必须要刘千户说放弃,才能转交给和日轮。
和日轮一边要求应天府尹通缉刘韦,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威逼那个钱庄把钱直接交给他。
若非万不得已,和日轮也不想逼迫钱庄。钱庄归大政司赫马管治,钱庄的那些规则也都是赫马制定的。他也不想冒出来打破钱庄规则,以免跟赫马正面交锋。到时候,他一定要阴阳怪气自己治家不严,何以治军。
只是,军中是真的缺这笔钱。再不发军饷,这批士兵压根不愿意上战场。他纵然可以严惩逃兵,总不能跟在士兵身边监督他们是否尽力作战。
如果无法从战争中获利,他们就不会参与战争。不能指望将领单独作战,更不能指望养尊处优的阿蓝贵族下场对敌。只能靠这些需要通过参战获得回报的贱民们。如果再战败,不仅皇帝不信任他,恐怕天天在朝廷过好日子的那群文武百官也要参他几本。
两日之后又要剿匪,他正发愁要去哪里找钱安抚大军。想不到,巴哈尔还有这么大一笔款子。难怪锦夏人说女生外向,他养育她多年,她手上有巨款,不给父亲,不为国家效劳,只想着给那个刘韦买官铺路,还得连刘玉的爵位一起买。
“可是,杀妻这一条需要证据。刘韦也算朝廷命官,没有证据就通缉他,也有些难做。”府尹说。
“这有何难?你按密库里的履历记录,说他通匪。再在罪名中夹一条杀妻,别说得那么明显。啧,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和日轮不耐烦起来。
有了大将军的要求,刘韦的通缉令很快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有关的线索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落在应天府尹面前。
他看得眼睛都酸了。九成九的线索都是举报巴哈尔如何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巴哈尔可以说是天怒人怨。可惜,本官也无能为力。现在本官要帮巴哈尔讨回公道,不是为你们出头。你们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府尹把那些跟刘韦去向无关的线索都推到一边去。
“这是什么?”应天府尹看到一张地图。地图的中间标着刘韦的名字。
府尹心中一动。难道是刘韦藏身之处?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图,辨认刘韦身处何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叫来衙差,问:“这张图的线索是谁提供的?”
衙差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哪来的地图。
“谁能认出来,赏五两银子。”府尹抛出赏赐。
衙差开始骚动起来。
“大人。这好像是……风月楼里一处废弃的后宅。”一个衙差眯着眼睛打量地图,犹犹豫豫地说。
“你确定吗?”府尹把手按在那图纸上。
衙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人早年性子比较野,经常和那风月楼里的一个小丫鬟在无人之处……所以去过两次。眼熟得很。”
众人看着那衙差。神色复杂。好家伙,是平日里最惧怕老婆的老实人。年轻的时候玩这么大?
府尹神色自若,捻了捻胡子。像在盘算什么。
风月楼的老鸨正在梳头,快正午了,姑娘们该起来,努力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