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的人,就是被大山指定奉还的人。
即使如此,依然无人犹豫,每个人脸上都跃跃欲试。
尽管许多人心里想着只是任务式的混一下,可此时表情、动作依然表现得跃跃欲试,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因为他们可不想被吓人的大祭司察觉。
大祭司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乌青色民族帽饰下是一头灰白枯发,苍老的面容上密布着老年斑,看起来苍老无比,说话却中气十足。
“既然时间到了,那就开始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这么多年,关于开山的传统与规矩,每个人都了然于胸。
……
参加开山节的队伍中,几个少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小林哥,老大他进山了,那我们之前商量的埋伏温良的事还要不要进行?”
随着言语,几个少年也一起看向了中间那个皮肤黝黑,五官立体的少年。
察觉的几人的目光,曲目小林也有些犹豫,毕竟没了赖瓦平轨,他们遇上温良那小魔王,还是有点胆怯的。
虽然如此,可少年热血正浓,怎么能轻易说放弃呢!
“怕什么,司徒长空还不是没在,就温良一个人,难道我们那么多人还斗不过他?”
转念一想,其他人也明白过来,眼中有着斗志在燃烧。
“你们在说什么呢?要埋伏对付谁啊?”
闻言,几个少年慢慢回头,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那个温和而人畜无害的笑容。
“温…温良,你怎么回来了?”要知道他们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讨论,就是以为温良还在学校,因为往年都是下午两三点钟他才赶回来的。
怎么这次不按套路出牌,这么早就来了呢?
“我不可以回来吗?别岔开话题,你们刚刚说要埋伏谁来着?”
看到脸上笑容更盛的温良,那个说话的少年目光有些躲闪,不过转而想到自己这边人多,加上大祭司就在前面,可不能玩闹、打架,于是挺直腰杆道:“管我们埋伏什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哟,小骆骆胆子大了呀,都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记着烂瓦片好像没在吧?”
平哥没在被知道了?!
于是骆乌海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见此,曲目小林很是恼怒,不就是平哥不在吗,温良身边还没有司徒长空呢,他们怕个球。
“哼,平哥……”
闻言,温良立即回头看向少年,露出八颗白牙,“小林子你刚刚准备说什么呀?”
一个眼神,一句话,曲目小林瞬间怂了。
脖子缩了又伸,最终只能在心里低语:等着吧,等平哥回来,肯定有你好看的,打架厉害又怎么样,我们人多!
这么一想,曲目小林瞬间安心了,看着温良的目光又从容了几分。
对于这变化温良一点没在意。
不服?打就行了,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那就见一次打一次。
悬崖村的少年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不过别说,很实用。
……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对于悬崖村来说,还是有点道理的。
四面环山的悬崖村民风极为剽悍,特别是在半大少年这个叛逆的年纪。
对他们来说,打架是常事,拉帮结派也是常事。
悬崖村他们这辈人就分为两派,一派以温良为主,一派以赖瓦平轨为主;温良是外来避难的外族人,赖瓦平轨是土生土长的隐族人。
平时见面,不管输赢,都是先打一架再说,大人们也不管,只要下手别太重就行。
毕竟他们小时候都是这么打过来的,这也是他们那个年纪除了抓鱼、摸虾、捕蛇、打猎仅剩下的爱好了。
本来两伙人是势均力敌的,可这几年随着温良住校,留在村里的他这伙的少年被打得比较惨,不过好在除了张浩天,也没人‘叛变’。
每次放假后,温良一回来碰到赖瓦平轨他们,谁落单就打谁。
今天要不是开山节,两伙人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
不同于以往开山是由十六岁到三十岁以下还没有结婚生子的男子进行。
从去年开始,悬崖村的开山节参加者中大部分人都只是那群刚满十四岁的少年。
今年也是这样,不过少年们从十四岁变成了十五岁。
至于为何如此,其中原因,村民都知道,大体不过是因为七年前的那件事,让那一辈的孩子受到了无尽的福泽,才造成了如今二十四人的开山节中至少有十四五个是那批半大少年。
面容黝黑,眼睛细狭,头发花白而干枯的大祭司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辰已到,拿起虬木权杖开始祷告。
权杖顶端宽面处染有黄红颜色的奇异脸谱,看不分明,似乎是隐族信仰的神。
老人嘴里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对着村口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杏树围而跳之。
一刻钟后,作为村里大祭司的老人手指在一个青黑色铜碗中,涿取一点淡蓝金水轻弹。
对天三下,对地三下,对古树三下,对远方大山三下。
之后再取淡蓝金水点在二十四个捕猎的男子额头眉心处,并做了一个充满神秘学意味的手势。
做完这些,大老人再进行祈祷,然后出声“开山~”
余音长拖,身后二个男子,或背着弓箭、或拿着短刀、或负着猎叉,身影快速移动,渐渐步入大黑山。
待看不见众人身影后,大祭司的余音才落下,对于这恐怖的肺活量,村里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