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白音的母亲,那位与她妈从小玩到大,也就是她素味谋面的陶曼阿姨,对她妈关语迎还有过救命之恩,陶曼阿姨前阵子因病去世,孤身一人的她就留了白音一个女儿。
她妈作为朋友或是要回报恩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将白音接回来好好照顾,可江常安就是憋着一口气儿,不上不下的,噎得她难受。
她不喜欢跟人共享任何东西,更遑论母爱。
哪怕,这么柔和的母爱,她好像从来就没得到过。
可能也是因为没得到过,所以才更难受。
“小姐,到了。”司机李叔靠边停了车,回过头喊了她一声。
江常安应了声,径直下了车,后头的白音也跟着下来。
实验的绿化做的好,蝉联京城多年的校级单位绿化第一,校园里各种林木,花花草草也是种类颇多,由于校方后头的董事会给力,舍得抛入大笔投资,设计师将实验设计得超乎异常的漂亮。
因此实验也是京城唯一一所高中景点。
春有桃花,夏有荷花,秋有桂花,冬有梅花。
这是网上描述实验的一句话,对此江常安很赞同,现在步着八月这尾巴头,走在校道上还能看到黄兮兮的桂花瓣儿,校道上满是芬芳,香极了。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人的话,那她就更舒服了。
“常安,教务处在哪儿啊?”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呀?”
“常安,你可以回答一下我吗?”
“常安……”
……
江常安扯了扯嘴角,停下,“我妈说要我带着你,我就不会丢着你不管,你能安静一会儿么?”
白音果然安静了下来,江常安带着她去教务处办了手续,关语迎提前打了招呼的,白音填个表就有班主任来接了。
江常安兀自回到了自己的班,一路上总能碰上几个眼熟的打招呼。
高二的当儿,大家都混成老油条了,开学第一天上午大伙儿无心学习,哪怕是实验也不能免俗。
她刚站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后桌——赵鸿文同志,大院儿里一起长大的。
“嗷哟,安哥儿来了,一个暑假不见,又霸气了啊!”赵鸿文大嗓门,性子又跳,这么一嚷嚷,全班都看了过来。
吵闹声停了两秒,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口哨声,班里的人三三俩俩喊她名字。
她同桌佟欣笑嘻嘻的拍了下桌子,“正说到安哥呢,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下午放学咱们去聚聚呀?”
“好主意,就去大东海吧?瘦子家开的。”
“别吧,老宰瘦子怪不好意思的,庭西不错,我们去庭西?”
江常安回到座位上,郁结了一个星期的闷气儿烟消云散,“整天就吃吃喝喝,在家没吃够呢?”
高二九这班的大多家庭背景都挺深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再者就是有钱有权,江常安进来的时候本来应该要去重点班的,又觉得没意思,就央着她爸给调这儿来了。
“那还不是想安哥儿了?好久没聚了,咱就聚一聚呗?”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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