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女仆装的侍者在米歇尔圣堡的院子里打扫卫生,把橄榄树上多余的树杈裁剪掉,再给两侧菜园里种的花浇水,常春藤爬满了花岗岩的墙面。
“这就是米歇尔圣堡,修建于艾纪1460年,维也特纳元帅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双马尾的女孩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坎博尔、哲克斯和奥黛丽。奥黛丽怀里抱着巨大的白色海螺,是她不久之前在沙滩上捡到的。
双马尾的女孩名为米莲尼.马库斯,21岁,毕业于席尔维斯特海军军校,一天前被委任为坎博尔的机要秘书。米莲尼穿着红色的长裙,裙缝开得很高,能看见绑在大腿上的枪套,枪套里插着红色的火铳,枪身绘着银色的玫瑰花纹。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尽头坠着椭圆形的铃铛。
米莲尼的父亲是个罗马商人,经常乘着火车往返于罗马和秦国之间。把罗马的烟草和香水拉到秦国贩卖,把秦国的茶叶和丝绸拉回罗马贩卖,赚取其中的差价。短短十一年他就累积了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把女儿送到新希腊共和国的苏加娜初等学院读书。米莲尼也很争气,凭借224分的优异成绩考入席尔维斯特海军军校。坎博尔以前也在苏加娜初等学院读书,算起来他和米莲尼还是同学。
米歇尔圣堡的院子中央有一个环形喷泉,喷泉表面雕刻着雅典娜的圣象。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的战争女神,她可以庇佑军官在战场上获得胜利。楼梯两侧装着鎏金吊灯,空调沉重的外机放在栏杆内的长廊上。屋顶是红色的琉璃瓦,左边插着新希腊共和国神圣的国旗,斜窗和烟囱在右边。
“我的天呐…”哲克斯惊呆了:“买下这座城堡需要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
米莲尼愣了一下,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坎博尔转过身去望向一侧的橄榄树,好像没有听见哲克斯的话。
“这座城堡占地363平方米,门分内外两层,每个窗户都装着防盗栏杆。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四间卧房和两个隐形储物室。”米莲尼掏出黄铜钥匙插入锁孔,锁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微声:“浴室共有两个,左边那间更大一些。客桌由产自东方的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置物架上可以摆放喜欢的小饰物。打开后面这扇门就是书房,书架上放着现存的所有军事类书籍,可以随时翻看。窗外就是爱琴海,距离海岸约140米,玻璃可以防弹,所以不用担心海浪。冰箱里放着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和果汁,如果觉得凉可以拨动这个齿轮更变冰箱内部的温度。”
坎博尔躺在那张咖啡色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后脑勺仰望天窗,窗外是雪白的云朵。
这座城堡简直太舒服了…下雨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天窗,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侧过身就能看到起伏的海面,海鸥像炮弹一样砸进海里,再飞出来的时候喙间夹着挣扎摆尾的鱼。螃蟹横着走,速度极快。
“我可以出去玩吗?”奥黛丽抱着海螺趴在窗户上,眼睛里倒映着整个爱琴海。
“去吧,注意安全。”哲克斯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哦!”奥黛丽飞跑起来,把鞋子脱下来放在鞋柜上,在窗外的海滩上跳跃着。用小铁锨翻开石头,把藏在下面的螃蟹、贝壳和海螺全都装进玻璃瓶。
“需要用餐吗?”米莲尼询问。
“当然需要,我们都饿了。”坎博尔看着奥黛丽跳跃的背影,对哲克斯说:“我妹妹今年14岁了,比奥黛丽年长一些。等她毕业了我就把她接过来,她最喜欢小动物了,相信会和奥黛丽成为好朋友。”
“你妹妹长什么样子啊?”哲克斯好奇的问。
“我妹妹生得很漂亮,你看,这是她的照片。”坎博尔得意的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是艾莉站在一段城墙前放烟花。她穿着白色的外套,内里是黑色的衬衣,目光望向下方。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璀璨的烟花在指尖燃起:“小心点,别把照片给我弄坏了。”
那照片还带着体温,哲克斯捏着照片一角:“确实很漂亮…可为什么照片没有拍到她的眼睛?”
“因为照片是夜里拍摄的,眼睛对准镜头会反光,她怕照片丑。”坎博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照片,照片还是艾莉在放烟花,身体侧着,脸部对准镜头。她的眼睛折射了相机发出的强光,看上去像是一只深夜出来捕猎的小猫,猫的眼睛在夜晚也会发光。
牛排、螃蟹、火鸡、葡萄酒和鱼子酱被送到米歇尔圣堡的厨房,厨师关上了厨房的门开始烹饪。女侍们认真的收拾餐桌,给餐桌垫上白色的桌布后打开鎏金吊灯。坎博尔和哲克斯躺在沙发上看艾莉的照片,窗外海浪拍打在沙滩上,退潮后奥黛丽跳着跑过去捡起贝壳,留下两排小小的脚印。
“能住在这种地方,以前我是不敢想象的。”哲克斯回忆起以前:“我十一岁那年就出来工作了,在一家餐厅里工作。那里提供免费食物和住所,但每个月薪资只有3元。那时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呢?和奥黛丽搬进去住,不用像个乞丐一样到处流浪。可房子太贵了,最便宜的那种也要500元。我和奥黛丽努力了两年,省吃俭用才攒了96块2毛钱。后来我妹妹就病了…我背着她去看医生,吃了好多药都没有治好…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吗?”
“一切都过去了,奥黛丽现在很健康呢。”坎博尔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一杯草莓圣代,淋上蓝莓酱后用勺子挖了一点:“卖肾器官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该怎么生活。医生说失去一个肾就不能太劳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在餐厅工作也是很累的,手术结束后我就不能在那里工作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坎博尔有些惆怅。
这时有人敲门:“邮差,有一封坎博尔少校的挂号信。”
“我的信到了。”坎博尔立刻放下了草莓圣代,疾步出门。
邮差拉开斜肩挎包,手指在几十封牛皮纸信封的边沿扫过,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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