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牧一手插腰,举目而望去,另一手指着地图说道:“若梁武王坚持文王之策,联合三晋不但可以获得更大利益,亦可在此期间完成对韩新两国的渗透,伺机而灭之从而一统中原,彻底打破自身处于四战之地的危险局面,为涿鹿天下立下其不败之根基,继而可效仿姜桓公挟持前朝天子以令天下而弱诸强,如此便可逐一击破天下列雄,梁国未尝没有一统天下的机会!”
“奈何啊!”说道这里的林牧感慨道:“武王崩,当今梁王仍旧不思危局,自恃强大而侵凌韩新,梁文王的联三国之策略彻底破碎,秦、姜、越三国在未曾遭到实质性的削弱下,梁王竟是敢公然吞并韩新,试图打破天下之间的平衡。其结果便是引起秦、姜、越三国恐惧而共伐之。如此梁梁等同于以一国之力抗衡天下诸雄,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其祸,梁国如何不丧失霸主地位,以至今日惶惶不可终日。”
“看看现在的梁国,当今梁王已经把老祖宗的基业败光了。”林牧看向赢战笑道,后者闻言亦是点点头,深思不语。
林牧又说道:“显然,为今之计少而精的军队适合国小势微的晋国,此战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对外用兵,这支部队是为了肃整内部的保障之力。恰好,老梁王送来了五千套黑金甲胄,以晋国如今之国力刚好打造一支五千规模的精锐即可游刃有余,至于普通士卒则交给那些世卿贵族掌控以削减他们对我的戒备之心。”
“起弟,今日唤你前来密谋,便说说这新军事宜,晋国到底需要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林牧说道,赢战前来同样也是为了新军建制的问题,见兄长一说便静候下文。
“梁之武卒,固然强横,然我之新军若全数照搬则万万不可,当取其精华,去之糟粕,方可。关于晋国到底需要一支怎样的军队,我已思量许久,已有想法。”林牧说着沉思了片刻,又道:“天下诸雄,各有精锐之师。梁之武卒、姜之技击、愈之材士、秦之锐士、新百金之士、越选练之士,皆为诸雄麾下精锐之师,而梁之武卒与秦之锐士更为其中翘越,战场上鲜有可与之争雄者。”
梁武卒之强,即便不在吴起时代的最强盛之际,依旧在河东之地与秦国锐士不断征战,成为阻碍秦国西出的最大阻力,而今梁国国力枯竭,梁之武卒消耗殆尽,秦之锐士俨然带着一股无敌之威势西临中原,俯瞰天下,大有一股谁与争锋的气势。
“梁军身披重甲、操十二石之弩、负弩矢五十、冠胄带剑、携三日之粮;韩卒披坚甲、持劲弩、带利剑,韩梁之军重防御,是为守。秦姜越愈四国军队,进入峰矢、解如风雨、速弱飘风疾而均,这四国的军队注重机动,是为攻。”
“韩梁之军不可取,当效仿秦姜越愈注重其机动性。”林牧看向若有所思的赢战,又微笑着补充说道:“当然,列国军备比拼到了最后,其战力差距不会过于悬殊,到了最后最关键的因素还是要看军制、国力与邦交策略。但有一点……”。
若有所思的赢战闻言当即便抬头看向林牧,后者说道:“机动性比防御性更重要,今之天下,列国征伐频繁,以后的列国征伐更是频繁,或一月数战、或同时两线乃至三线作战亦是常事,由此可见,机动性更强的军队更有利于调遣应急部署。”
“兄长所言甚是。”赢战点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