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亲自修书一封转交给了剧辛,剧辛便如获至宝一般,之前为求法甚至不惜要做一个任听林牧使唤的左右,身为一个大才士子,能够如此放下身段可见其求法之心切,人品都是上上者,这样的人不能得志,世间也无人能有所作为了。
剧辛离去了,再也没有呆在姜国的心思,与林牧告别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前往晋国目前的都城朝歌去见曹彦,以便来日等待林牧归来。
只是后来的剧辛万万没有想到林牧竟然是晋国的国君。
稷下学宫这一次争鸣论战也随同诸子百家开始向外流传,这一次的儒法之争让天下士子大开眼界,孟凡之名一时间在列国士子面前如雷贯耳,几乎有所学识的人都在饭后议论这一突然横空出世的法家大师。
此次儒法之争发生的事迹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火速传递,林牧在争鸣台上的论法、与孟子争辩的人性善恶之论无不在士子间议论纷纷,大开眼界。
但最让人熟知的莫过于林牧悉数痛斥儒家之言,竟是把儒家当代大师孟夫子说的个欲语而不得,使其气急攻心,吐血三分。
让诸子百家久久不能忘去的便是林牧大骂儒家尽出大伪欺世盗名之说,尤其是那一句“夫子谓人皆可为尧舜,孟凡说人皆由此而伪”,这句话是诸子百家士子最为印象深刻也是林牧最惊世骇俗的言论。
仔细想想,林牧的言论不无道理,自古天下圣人能有几多?儒家主张人人有德,人皆可为尧舜,这是典型的理想丰满,确实伟大却不面对现实的客观条件,天下万民怎么可能做到人皆可为尧舜呢?
既然人皆可为尧舜,儒家又为何要给天下万民分等级呢?
显然是做不到的,而做不到却又主张人皆可为尧舜,正如林牧在争鸣台上的言论:儒家大谈圣贤王道,致使天下不贤之人而以贤者居之,不君之人而以君子居之,如此贤者君子岂非伪贤伪君子?此等儒家岂能不出伪君子?
本就做不到,却硬是要所有人都做君子,那所谓被冠以圣人贤者君子,不是反而成为了小人的遮羞布,那不尽出伪君子?
儒家被林牧痛斥的如此一无是处还培养出了无数的伪君子,这犹若把儒家的立世根基给一窝端的节奏,批的体无完肤,孟夫子不被气急攻心才怪。
彼时,稷下学宫第九十九场争鸣论战已经结束,诸子百家先后离去,林牧自然离开了,此次论战突然以儒法之争开始也以儒法之争结束,林牧代表法家应战既是一个必然也是一个偶然之举,若不是在稷下学宫遇见了剧辛这个法家学士,或许就不会发生儒法之争了。
剧辛这个当下不可多得的法家有为之才,林牧便已认定晋国将来要变法的推行者,剧辛最为合适不过,虽然其才华比之韩非这样的法家集大成者颇有差距,不过对于变法,有林牧在,法度不需要剧辛过于思考,林牧最需要的便是一个有利的执法者和推行者,显然,剧辛是护法的不二人选。
如今剧辛闻得林牧的法而求法心切,这是正中处于求贤若渴中的林牧的下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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