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正中,一座庞大的白石建筑耸然而立,会当临绝顶般,耸立在云层上,飞鸟难上。
这座庞大的高楼顶端的天坪之上,只见一袭白影倚着白玉护栏,朝着城中观望。
他身后一杆“玉”字大旗迎风猎猎作响,楼身处挂着一块硕的大八角匾额,通体闪着金光,上面铁画银钩镌刻着一个“帅”字,霍然就是——天军府。
这座高楼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这座大城的中心,东西南三面窥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北边虽然是缥缈入云的凌云宫,无法窥测。
但是此处正临通天大道,距离凌云宫仅三坊之遥,若帝家所寝的凌云宫有任何不测,凌云宫的火龙箭一响,不出一刻钟就能护驾。
天军府顶层天坪之上,年轻的白色华服男子耸了耸肩,衣袖的一角在风中飞扬,白丝锦缎长衫内露出的银色铠甲,在日头下闪着耀目的金光。
身后的少年端着茶托呆立良久也不敢做声,茶托上那支白玉建盏中的茶早已冰冷。
这已经是少年第三次更换茶水了,可是眼前那人却一口未饮。
“报……”身后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的地板咯吱作响,一阵冗长嘹亮声从身后传来,“报!报大将军,死者是、是……”
传令兵不敢言,左右顾盼,神色慌张。
“是谁?”白衣青年回过身,看向传令兵,神色淡然。
——此人正是:寒玉。
“是、是虎威军统领,虎威侯:童大将军!”传令兵见男子问及,也不敢怠慢。说罢,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什么!”寒玉眼神一怔,脸上涌上一层惊愕之色。
他深知童渊的枪法,这天下能伤他之人已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将他杀死,还是那种一刀直刺心脏,就连头颅都给砍了去。
白衣寒玉不可置信,急切问:“是否可以确定?”
“虽然死者没有头颅,也没有携带照身贴,但是根据现场那匹乌骓马,今早已经查明正是虎威侯的坐骑。”
“而且……”传令兵说话吞吞吐吐,竭力回避着寒玉的目光,“那匹乌骓马的马鞍袋内,发现了一只木匣,木匣中有一具头颅!经认定,正是虎威侯独女:童玉莲!”
一边说着,传令兵从身后的腰袋内取出一只证物匣,递了过去:“我们还从死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身着蓝色长衫的少年小北,忙不迭的将手中茶托放到一旁的长案上,两步走上前,一把接过传令兵手中的木盒,转身递给了寒玉。
接过递来的证物匣,寒玉一把将证物匣打开,里面陈放着一块极为稀罕的墨玉吊坠,这块吊坠并不大,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
认清证物匣内所盛之物,寒玉脱口惊呼:“这块吊坠乃是去年帝家所赏!”
数年前苍雪国进贡了一块极其珍贵的墨玉山料,帝家便命御匠取上好精料,雕了数十件小把件赏给了有功之臣,这块虎佩便是天帝专门赏给童渊的。
自己手中也有一块墨玉祥云佩,也是当时天帝所赏。
今日卯时,天刚刚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
几名东平坊的妇人到小河边浣洗衣裳,撞见一具无头男尸,就立刻通报了城中巡逻的帝临天军。
当时现场一片狼藉,石桥坍塌,满地的木、铁碎块,现场还有严重地打斗痕迹,地上遗落着一杆银枪和一匹乌骓马。
再则死者体格健硕,衣着装束不菲,虽然随身没有照身贴,但当时在场的寒玉,便已经猜测出,死者可能是城中权贵人士,而且很可能是某位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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