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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经年坐在床边,手里端了杯热水,在喂她喝水。
“你怎么在这里?”
南辞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低头,就看到被子下的她一丝不挂,白皙滑腻的肌肤遍布着吻痕。南辞揪着被子的手指攥紧,指甲生生折断在被单里。
她和慕经年昨晚……
“啪!!”
南辞狠狠扇了慕经年一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眼前冒出密密麻麻的金星,唇舌腥甜。
“慕经年,你让我觉得恶心,让我恨不能把你剥皮抽筋!”
南辞扯过被单裹在身上,忍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揪住慕经年的头发,又是一耳光甩过去。
慕经年被她打得撞在窗玻璃上,砰的一声闷响,玻璃上出现了蛛网般的碎痕。
他抹了把后脑,濡湿一片,指尖是刺目的猩红。
他恍惚时,南辞从厨房摸了把水果刀,对着手臂上的一块吻痕,猛地刺下。
她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却忍着将那块皮肤割了下来。
“够了!!”慕经年夺下她手里的刀。
“秦昱北睡了你,怎么没见你要死要活的?我就这么让你恶心,恶心到要用鲜血来维护你的尊严?南辞,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南辞没答,跌跌撞撞地走近浴室,反锁了门。
她放了一浴缸热水,将自己沉入水中,直到快要淹死。
可笑慕经年曾在她心中风光霁月,他却以这样的龌龊手段,让她看清楚什么是人性。
南辞换了衣服出来时,慕经年已经走了。
他走得干干净净,她却觉得自己好脏……
也不知道抱着膝盖蹲了多久,腿麻了,脸颊的泪干了,心疼到麻了。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看到屏幕上的“老公”,南辞一颗心脏蓦地紧缩住。
“我不是说昨晚我加班,让你回家后给我发个短信吗?!”
“对不起,我忘了。”
“你去哪儿了?佣人说晚上你没回去。”
出于尊重,秦昱北没去问凌铮和凌蓝。
“南时心情不好,我陪了她一晚上。”
秦昱北淡淡道:“我先眯一会儿,十分钟后打个电话叫我起来,有个会要开。”
南辞一惊,“你一晚没睡?”
“嗯,在等你的短信。”秦昱北蹙了蹙眉,直觉南辞有些不对劲儿。
电话挂断后,容与敲响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总裁,南时小姐今天早晨七点飞京城的班机,她来不及联系南辞小姐,希望您可以帮忙转交。”
秦昱北眯了眯眼睛,南辞说……她一整晚都和南时在一起。
她撒谎了?!
他心底的不安,在凌蓝到来后,被彻底证实。
凌蓝站在秦昱北的办公桌前,“总裁,南小姐有时会去那栋小公寓坐坐,她一晚没出来我并没放在心上,可今早我看到了慕经年从小区出来,脸上顶着两道巴掌印。”
慕经年?!
秦昱北眼里寒气摄人,慕经年曾是南辞心里的白月光,是南辞打了他吗?为什么?!
他迫切地想知道,两人发生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