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思饭不想,原本的鸭蛋脸已经变成了清瘦的瓜子脸。
锦里。
堂堂坐在饭厅的儿童餐椅上,双手手肘撑在桌面,小大人似的捧着脸,小半张脸都埋进了他奶萌奶萌的巴掌里。
“妈妈,再多的人出事,你还有我,堂堂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哒哒哒地跑到南辞身边,递了他亲自盛的一杯牛奶。
南辞其实吃不下东西,更喝不下东西,接连几个月内,连番的亲人去世,南辞的心理素质再强大,也难免受到这样的挫折。
但堂堂踮着脚尖亲自送过来,南辞还是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喝完,多日来筋疲力尽的女人,就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牛奶那么上头,到底是红酒还是白兰地?!
“小少爷,您给南小姐喝了什么啊?”锦里的女佣担忧地看了南辞一眼,生怕堂堂年纪小,被坏心思的人挑拨了,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褪黑素。”堂堂被电脑屏幕的光芒笼罩着,指尖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击,慢悠悠地回了句。
“这会不会损伤她的身体?”女佣担忧地问了句。
堂堂抬眼扫了眼女佣,没回,他没必要事事都向别人解释!
“妈妈需要休息。”
他只是想让她睡得更好一些。
七日之后,慕经年回到秦家。
他的母亲秦楠,是秦昱北父亲的亲妹妹,因此,按照辈分,慕经年也应该叫秦昱北一声表哥。
只是这一次,慕经年来的时候不是孑然一身地上门拜访,他臂弯里挎了个姑娘……唐琳。
已经是秋意盎然的金秋,唐琳踩着黑色的高跟鞋,穿着小香风的外套限量款。
自从以为和慕经年发生了关系的那次之后,这是南辞第一次见他。
南辞原本以为,她应该恨他的,很恨很恨……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慕经年,她根本不可能害得秦昱北被秦炜那个人渣算计到中毒重伤,甚至险些害得她和秦昱北两相分别,就此别过。
一想到当初那份放在秦昱北床头的离婚协议,南辞的眸光不自觉地闪了闪。
秦昱北一直想方设法地逼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他。
南辞不知道,她自小就不擅长说感性撩人的话,但是对秦昱北……她是用了心的。
她会带自己的其他朋友去吃饭,但是只会会带自己在意的朋友去游泳;她会不带自己的狐朋狗友去唱歌喝酒,但是她只会为他一个人展浓歌喉。
不想承认,恰恰是因为太过于在意。
爱,是胸口有雷霆万钧,嘴上却风轻云淡。
从前南辞读到这句话,只觉得网络贴吧里到处都是,矫情得厉害。
但是直到她遇到了秦昱北,她才明白,有些男人的话……要反着听。
譬如说,此刻,秦昱北看着站在门口和亲戚家人们侃侃而谈的慕经年……
秦昱北伸出手,很有技巧性地搂住南辞的腰身,让她挣脱不开,他很低的嗓音响起在南辞耳边。
“就那么喜欢他?连视线都像是落在他身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