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夜空中挂了一轮月,只是这月染上了一层光晕,倒是漫天的星星格外多。李钟隐起床穿好了衣衫,拿上了柳风。雁门城里传来了号角声,出战的时刻到了,李钟隐迈开步子,朝操练场疾步而去。
李钟隐没有打搅蒹葭睡觉,故此没有惊动蒹葭。可是李钟隐却没有注意到,在李钟隐的身影要没入黑夜里之时,蒹葭的房门轻轻开了,蒹葭扶在门上,目送李钟隐的离去。这时玄灵貂也钻了出来,轻轻的清啸,蒹葭将玄灵貂抱在怀里,一人一貂眼里满是脉脉幽情。
李钟隐急急赶到操练场,以往寂静的夜里,此时早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高台上“呜呜”的号角声,传出了许多远。李钟隐找到三营的人马,排进了队伍里。
不多一会儿,所有新兵都是在操练场集合完毕,南烈站在高台上,他的后面站着十数个人,皆是有官职之人,十三名百夫长,吕信芳也在其中,四名千户,两名步兵校尉,身着盔甲面容严肃整齐站在南烈后面。
南烈见人都到齐了,并排好了队伍,抬了抬手,示意安静下来。热血沸腾的数千人几乎同时安静下来,南烈为了激励士气,朝着下面数千人说道:“今日一战,尔等准备好了么?”
“好。”一阵阵声浪直上天际。
“全军出发,目标血煞原。”
激励士气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话多了反而对于士气没好处,南烈也是深谙这个道理。听得南烈的话语,十三名百夫长各自回到自己的队伍,一营先行,二营到十营依次出发,数千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第一次出战,没一个士兵的心里都是热血沸腾,斗志干云。
血煞原,是一片一望无际,方圆数十的大平原,处在南唐雁门城与北姜玉门城中间,距雁门城与玉门城都是二十数里。血煞原最初不是一片红土平原,而是一片绿油油的芦苇荡。南唐与北姜积怨数千年,每次都集结军队雁门城与玉门城展开战争,在血煞原激战不知何几,多少次尸堆如山血流成河,鲜血将土地都染红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血煞原的名字,延续至今。
李钟隐随着队伍出了城,毫不停歇地朝血煞原赶去。每个营的百夫长皆是骑上了马,在前面扬鞭疾驰,后面的队伍经过了将近三个月的训练,已是能跟上骑马的百夫长了。只是每一个士兵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在此战扬名,在以后出战之时骑上骏马,引领军队冲杀敌方,不过现在嘛,只有拼命地跟上扬鞭疾驰的百夫长。
除了百夫长骑马引领队伍,四名千户、两名步兵校尉也都骑马而行。四名千户分布在全军的左右,监督全军行进。两名步兵校尉则是守在南烈的左右,南烈是此战的主将领,即使南烈的功夫在其他人之上,也要两名守在南烈的手边,以防不测,可不能让敌方擒贼先擒了王,南烈此时就是出战军队的王。
全军一路扬尘而行,李钟隐跟在三营的后面也是疾步而行,不过这种程度的疾行对于李钟隐来说,毫不吃力。且不论李钟隐一身深厚的真气支撑,并且这种程度,李钟隐根本就不需要用上真气,只需要轻轻施展戏蝶花影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