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家便将两万多枚极品灵珠送到了摘星阁。秦禹二话不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演。
玉简上的衍文大多演化出了四层变幻,并不如何玄妙,只是因为前几层演化出的真意并无用处,夹杂在其中混淆视听,这才看起来难以推演。如此手段,落在秦禹眼里也不过是些故弄玄虚的小道罢了。倒是其中一篇名为“灵沙浣剑诀”的御剑法门颇为精妙,值得留存。
随着推演的不断深入,秦禹再次进入了那种玄而又玄得入定状态。间或有鸿蒙真意从道种中飘荡出来,融入他的神识,化作一缕缕感悟萦绕在他心间。
当感悟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凝聚出一道道夺天地造化的真法。
“听闻上古大灾厄时代,天机破碎,原本凭借魂力就可以感悟到的大道法则,须得借助天道法种才能与之勾连。世上玄修皆谓无道种不修玄,却无人知晓这最初的道种由何人所化,又有何玄妙。只道是上古大贤为了避免玄道中裂,凝自身魂力做笔,引天道玄机为墨,造神妙衍文为字,才留下了一篇篇记录着大道玄机的衍文古籍。常人只需修习衍文,然后推演古籍,悟得文中真意,便能在体内凝聚出一枚枚天道法种为自己所用。”
“然而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上古大贤留下的古籍其实分为两类,一类是如天壁那般参透其中真意便能分出道种的道典,还有一类则是记录有像“灵沙浣剑诀”一般法门的的法典。”
“正所谓玄修以道立于天地,以法驱动宇宙。道为内,法为外,一内一外勾连组合方为大道正源。道为力,法为器,一虚一实通融圆合才可破开宇宙天地。我所修行的鸿蒙大道之前本不曾存于天地之间,能够被我所悟已是机缘巧合,却不想还能借衍文推演之机参悟其中道法。如此说来,当初立下石碑的大贤应该是知道鸿蒙道种不为天地所容,这才将一应法门也化入了其中。可惜我体内的鸿蒙道种只有半枚,也不知另外要枚又要去何处寻得。”
秦禹心念一转,又暗道:“我本玄界一微不足道之人,只因悟得衍文真意才走到今日。此时想来,所谓机缘又何尝不是我不屈不挠,奋勇向前的结果。”
心中思绪一起,秦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严严寒冬里,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坚持苦修“天衍录”的日子。那时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腔雄心壮志,即使饱受欺凌,即使忍冻挨饿,也不曾想过要放弃。
“身负凌云志,胸藏揽月意,但使握一剑,荡尽万重天!我秦禹立于这天地之间,当不惧强权,不畏艰险,纵行天地,恣意逍遥,如此方不枉一世修玄。”
秦禹心绪一转,笔下的字风也为之而变。原本圆润通融的字迹顿时一止,变得犀利无比,当真是一笔一画皆作了刀光剑影。
秦禹只感觉腹下丹田为之一颤,原本犹在挣扎的天雷真意在鸿蒙符纹的绞杀之下瞬间崩溃开来,化作了点点紫光融入灰雾之中。与此同时,他心中的感悟也终于到达圆满,缓缓凝聚成一道真法。就在秦禹以为已经完结之时,突然又有一大团的真意从道种中脱离出来,钻入他的神识,化作另外一道完整的真法。
秦禹望向第一道阵法,发现正是自己期盼已久的鸿蒙真法之演化万道。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将体内真元尽数化作天雷真元,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驱动真雷伟力。而这鸿蒙真元虽然转化了天雷真元,本质却并无任何变化,既不妨碍修行,也不影响他施展鸿蒙真法,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秦禹想到这里,胸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他望向第二道真法,发现此法名为“镇压万道”。
“所有真法皆以万道为名,这鸿蒙大道果真不愧为万道之源!”
他感慨了一声之后,心神一动,便从入定中退了出来,而时辰已然来到了巳时一刻。秦禹看了左右的李清和赵小利一眼,微微一笑,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照例拿出二十枚灵珠分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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