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之下,秦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乃至每一寸骨骼都在颤抖不已,肩头更是好像压着两座大山一般沉重无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禹肩上的压力还在不断提升,压得他的膝盖轻颤不已,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得跪倒在地一般。就在这样的威压之下,秦禹却是咬着牙拼命坚持,膝盖屈了直,直了屈,却是始终不曾彻底屈服。
一旁的墨长机见状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位辈分极高的白家老祖已然冷哼一声,厉声喝道:“放肆!”说着,便猛地一挥大袖。
秦禹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一股伟力撞得倒飞了出去。于此同时,一缕鲜血悄然从他的嘴角流淌了出来。
“六师叔,今日怎么有闲跟小辈动起手来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由殿外传来。秦禹只感觉背后一暖,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将侵入他体内的伟力尽数驱散一空。
秦禹回头望去,却见吴家老祖正和颜悦色地立在身后。而在吴家老祖身后,王家,林家等六位老祖也都纷纷肃穆而立。一时间,除了赵家之外,白家以及三门六户的老祖竟已齐聚。
吴家老祖将秦禹轻轻扶落在地,又对他咧嘴一笑,随即衣袖一振,便迈步入了大殿,后面的一众老祖也是随他鱼贯而入。这些个老祖经过秦禹身旁时,均是笑着点了点头,神色间大有赞赏之意。林家老祖更是拍了拍秦禹的肩膀,悄声宽慰了他一声。
待到所有人都进得大殿之后,端坐于上首的那名白家老祖环顾殿内一圈之后,突得轻笑一声,寒声道:“三百年前,你等便是这般......”
墨长机闻言神色一变,猛地一挥衣袖,竟是将白家老祖的后半截话音尽数绞杀干净。
“你等,都给本座出去!”
一语落定,殿内的气氛陡然为之一沉,身处其中的众人更是感觉心头沉甸甸地无比难受。洪乾岳见势不对,恭声应诺一声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一众属下缓缓退了出去。陆长源见秦禹犹自立在原地,便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秦禹目光一凝,随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跪在地上的何纲以及宗正殿一众人等见状也是反应过来,躬身行礼之后纷纷退离了大殿。
武真殿的大殿之外是一处白石平台,平台外围是一处矮崖,崖下便是宽阔无边的天池。白玉雕琢的石栏前,一袭白衣的白彦华正在一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欣赏远处的湖光山色。
何纲见白彦华出现在此地,连忙带人上前见礼。白彦华笑着和他说了几句,随即却是视线一转,越过人群望向了后面的秦禹。恰好此时,秦禹也正望着这位白家天骄。两人的视线陡一接触,竟是不约而同地淡然一笑。
混在宗正殿人群之中的管章看了眼白彦华,又看了眼秦禹,目中精光一闪,暗道:“殿内的白家和三门六户争锋相对,殿外的此二子也是不让分毫。三百年前的未曾分出的胜负,果真如夫人所说的一般,要由他们二人决出了么!”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白彦华身边的中年男子突然爽朗一笑,冲着洪乾岳一抱拳,朗声道:“铜元殿骆天常,见过洪殿主!”
他虽如此说着,目光却是望向了洪乾岳身后的秦禹。秦禹被他一望之下,却是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感觉说不出地诡异异常。
洪乾岳见状眉目一皱,随即轻移一步,将秦禹彻底挡在了身后。骆天常见他如此,再次爽朗一笑,就此收回了目光。
秦禹只感觉心头一松,已然恢复了正常。他正欲松口气,却突然听到洪乾岳悄声提醒道:“此人修行的诡思秘华道,擅长毁人心境于潜移默化之间!你回去之后,当尽早修行‘了心诀’,以免被他种得心魔!”
秦禹闻言心神一凛,暗暗点了点头。
那边的白彦华和骆天常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均是泛起一丝了然之意。
此间事了,白彦华竟是再也不愿多看众人一眼,径直唤出云舟,便带着骆天常,何纲等人飘然而去。宗正殿一行见自家宗主都走了,也是纷纷散去。身为管事长老的许田畦看了眼已然飘远的云舟,又深深地看了眼留在原地的秦禹等人,随即幽幽一叹,低声道:“三百年前的那场纷争,终究是要决出个你死我活了么!”
许田畦的声音极低,却是被一旁的管章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眉目一垂,暗暗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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