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尼姑不停挣扎,但总没能把男人的手挣脱。她嘴里发出尖叫声,不过到底是出家人,没有骂出脏话来。
这男人的形象,按理说就不该进入清净庵这种佛门净地来。但是,遇到这种混不吝的家伙,如果非要硬闯进来,尼姑们似乎也真的没有好方法立刻阻止他。
我是狗,鼻子自然是非常灵敏的。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能闻到那男人身上散发的酒气。难怪听他说话瓮声瓮气的,原来是个醉汉,我心里想。
“贫尼正是了凡。施主您找我吗?可是我并不认识您......”了凡疑惑的语气说道。
醉汉见了凡出现,放了之前抓着的尼姑,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立刻向了凡扑来!
“啊!要杀人啦----”那名被松开的尼姑眼见醉汉拿刀,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了凡好歹是在民军中有过多年战斗经验的。她见此情景并未慌乱,而是转头就往房内跑。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在看向我的衣服。那衣服里面有一柄“恐惧之刃”,从尺寸上讲,“恐惧之刃”比醉汉手里的匕首还要稍微长一些。“一寸长,一寸强”,她拿着比敌人手中匕首更长的兵刃,有利于自保。
她冲进房间。在她一把将“恐惧之刃”抓在手里的时候,醉汉也冲了进来。她转身,握着“恐惧之刃”对着醉汉:“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
醉汉一声冷笑,挺匕首刺出。
了凡挥刀格挡。
但这只是个虚招。醉汉竟然是个高手,而且此刻看起来并不醉。他在一瞬间将攻出去的匕首收回,同时一脚踢在了凡手腕上。了凡握不住兵刃,“恐惧之刃”被踢飞,插在屋顶的木梁上兀自颤抖。
“拿命来吧!”醉汉狞笑着,再次向了凡刺去。
我可不能让他杀了刘珊。
一道白影蹿出。我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他左脚脚踝上。这一口我用了大力,骨头都给他咬断了。他一声惨叫,身体失去了稳定性,这一刺自然是刺空了。
我松开口,对着他的右腿腿肚子又来一口。这一口也是又准又狠,将小腿肚子的肌肉硬生生撕下一块来,鲜血喷涌而出。他再也站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
跪地之后,他手中匕首乱挥,我自然也不敢再上前。了凡也不敢上。她抬头看了下那柄插在房梁上的刀,可惜要踩凳子才能够得着......
这时,醉汉发出“啊”一声惨叫,伸出左手捂住了左眼。但他的右眼仍然睁得老大,面目狰狞,右手的匕首还在挥动。
大概两秒钟后,他又是一声惨叫,右手将匕首丢掉,也把右眼捂上了。
了凡迅速捡起了醉汉的匕首握在手中,出手如电,将醉汉左右手背的手筋全部挑断。醉汉除了两只大拇指外的八根手指立刻全都废掉了。
一只大黄蜂从黑暗中飞出,在我眼前的空气中悬停了几秒钟,然后重新隐入黑暗。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刘珊握着滴血的匕首,抵住醉汉的后心厉声质问。
醉汉看来也怕死:“你别杀我!是周大人......”
“是周为民让你来杀我的?”了凡颤声问。
醉汉连连点头。
门外,已经有好几个尼姑来了。
眼见醉汉受了重伤,几人冲过来把他制住。
我注意到,醉汉的两只眼睛都呈青黑色,已经肿得如馒头般大了。
“佛门清净地,竟然敢乱闯入!还要在里面杀人!快把他送官!”一名年纪大些的尼姑说。
刘珊再问醉汉,可他知道现在人多,刘珊不能杀他,他并没有生命危险了,任她如何问,他再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