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简单收拾了几件重要行李便赶了出来,见薛汇槿在拉扯苏羽茗,连忙把行李一扔,跑上跟前抱住他的手臂哭求道,“大少爷,少夫人身子才好了点,可经不起折腾啊……而且少夫人前段时间还摔伤了腿,好不容易才痊愈,您这样折腾她,万一复发可如何是好!求求您,放开她……”
对,她摔伤了腿。那他可不能带一个拄拐杖的夫人出席宴会,薛家有一个残疾的叶沁渝已经够丢脸的了!想到这里,薛汇槿不再硬拖着她走,而是一个用力,将苏羽茗甩倒在地,杜鹃赶紧跪下将她抱住。
“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绑你上车,自己选!”
一阵疼痛传来……苏羽茗不禁皱紧了眉头……
最终,她选择了认命,“好,我回去……但是你记住,今天这一步是你逼我走出去的,以后有什么后果,无论好坏,都是你自己所选,与人无尤。”
因为这一番纠缠,薛汇槿和苏羽茗回到府上已是将近晚膳时分,便匆忙返回瑞和居更衣穿戴,以免误了时辰。
叶赐准是以叶沁渝叔父的身份到薛府拜访,因此也未端什么朝廷特使的架子,只身前来,这会正在熙和居与薛淳樾、叶沁渝喝茶闲谈。
几番交谈下来,叶赐准和薛淳樾越来越投契,不想薛成明如此刻板迂腐,其血亲薛成贵父子却是灵活亲和,与他大相庭径。难怪薛成贵会放弃薛荫的爵位仕途回海州经商,如此性格在官场只会困顿压抑,哪有现在逍遥自在。
可惜薛淳樾现在还被薛家“皇商”的身份桎梏,在经营之道上放不开手脚,叶赐准希望叶沁渝的到来,可以拯救他。
晚膳时辰已到,薛成贵专门派人来请,叶赐准与薛淳樾的谈话这才被打断,一行人起身前往后院大厅就餐。
薛汇槿知道叶赐准还在熙和居,便故意在主庭院等候,想提前打个照个面,留个好印象。
眼见叶赐准徐徐走来,薛汇槿走前两步行礼,“汇槿见过叶大人。”
叶赐准也拱手回礼,“薛大爷无需多礼,今日我的身份只是沁渝的叔父,都是自家人。”
“虽是自家人,但叶大人也是我们薛家的座上宾。哦,这位是我夫人,海州丝绸商‘华裾行’苏家长女。”
“妾身苏羽茗,见过叶大人……”
叶赐准拱手回礼,话正要出口,见到微微抬头的苏羽茗后,笑容顿时僵住。
“苏……雨……”
“苏羽茗,拙荆名唤苏羽茗。”薛汇槿以为叶赐准一时记不住她的名字,再复述了一遍。
叶赐准的笑容已全部消失,脸色从初始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转换为微微愠怒,“在下……长兴,叶、赐、准,见过薛少夫人。”
摔下山谷之后,叶赐准也受了点伤,因此他两人被随从救起后,是随从送羽茗回的医舍,因此杜鹃也没见过那位李公子,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的叶赐准是何许人。只是此时她扶着的苏羽茗却在浑身发颤,她以为是她家小姐旧疾复发,因此紧张地将她扶往一边,轻声询问。
看到她不适的样子,叶赐准的神色已经从愠怒,转化为一抹紧张和担忧。
他在担心嫂嫂?叶赐准的变化旁人不留意,但却悉数落在了叶沁渝的眼里,他的表现,与一贯的潇洒大方大相庭径,他与苏家,莫非有渊源?不对,薛汇槿介绍她的时候,是先把苏家的名号抬出来的,听到苏家的时候小准叔的神色还很自然,不像是认识的样子,直到见到苏羽茗,他才慌张失措,脸色骤变,他们,莫非是有什么故事?
“薛大爷,看尊夫人神色不妥,是否抱恙?”
“叶大人果然心细如尘,拙荆偶感风寒,不过已经在痊愈中,只是脸上还挂有几分病色而已,无碍的。叶大人有心了。”
“既是不适就应该多休养才是,怎么还出来吹风……”
“小准叔,既然薛大爷都说无碍了,那就是无碍。你是贵客,我们薛家自然要全家出动啦。快走吧,别让老爷和夫人久等。”说着就上前挽起叶赐准的胳膊,把他拉走了。
叶赐准与旭王毕竟不是同一阵营,而且他还带着任务来海州,所以家宴之上众人还是比较谨慎的,唯恐说错了话卷入是非之中。全场最自然的莫过于叶沁渝,她只身前来海州,叶赐准是这场宴席里除了薛淳樾以外她唯一熟悉的人,所以她不时给叶赐准劝酒、布菜,忙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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