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更变本加厉的折磨。
如果这些是两人婚姻一开始就背负的原罪,那苏家落难时薛汇槿与马姨娘的不闻不问甚至匆忙割席,则是压垮苏羽茗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面临生死关头的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薛汇槿竟然都可以冷漠如斯,其自私自利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叶赐准的出现,苏羽茗的心已经彻底封闭,绝无机会再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面对软硬不吃的苏羽茗,薛汇槿再次失去耐心,他忽然走上前将苏羽茗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苏羽茗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剧烈反抗,盛怒之下的薛汇槿几乎把她的肩胛骨拧碎。两人纠缠时,薛汇槿忽然从她枕下摸到一枚温润的玉佩,他好奇心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枚男子腰带上的玉佩饰品。狐疑之下他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他的东西!
此时薛汇槿整个人都僵住了,苏羽茗大惊,想伸手去夺,可是薛汇槿敏捷地避开,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得如鹰隼般注视着那枚玉佩。
他的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薛淳樾的,但是看上面的花纹又不像是薛家之物,确切来说不像是经商人家的东西。
他再睛一看,玉佩上面栩栩如生的神兽,倒像是獬豸,显然是一枚雕工精致的单面浮雕獬豸白玉腰带佩。獬豸腰带佩,是朝廷大员经常佩戴的一种象征清平公正、刚正不阿的神兽物件。
“这是谁的?”薛汇槿双眸燃起了怒火,逼视着苏羽茗。
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苏羽茗只能下意识地回答,“我父亲的,他临走之前给我的吉祥物,保平安而已。”
苏羽茗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琦身上会有朝廷命官才喜欢的东西?”
“父亲交友甚广,有一两件与官员互赠所获的东西有什么可稀奇的?大业律法又没规定谁可以戴谁不可以戴。”
“谁的身上都会有獬豸但唯独大商人不会有!獬豸象征的是清正公平,而做大生意讲究的本来就是信息不对等下的贱买高卖。獬豸的眼里,正邪、忠奸、善恶,都有楚河汉界,揉不进半点沙子,而做生意讲究的是广结善缘、和气生财,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种处世之道!苏琦会喜欢獬豸这种有违经营之理的神兽?!”
苏羽茗一时语塞,她已经完全乱了心神,才会慌不择路。从小就涉足商事的她一向深谙商界文化,现在怎么连这一点都没想到,苏家和薛家,翻遍全府上下都找不到一个獬豸饰物,自己居然还会犯下这样的口误。
“说!是谁的!”
薛汇槿步步紧逼,苏羽茗真的不知如何应对了,慌乱之下只能说道,“是沁渝给我的……对,沁渝……自苏家出事后我经常睡不安寝,杜鹃担心有邪祟作怪,但神鬼之事是府中大忌,所以不敢跟别人说。沁渝无意之间知道了,就把她父亲的旧物借给我镇宅之用……说獬豸正义凛然,能驱一切邪魔歪道,所以我才放到枕头底下,做个心理安慰罢了!刚才我之所以胡诌是父亲的物件,是因为不想把这些邪祟、镇宅之事张扬出来,以免娘知道了不高兴。”
如果说是叶沁渝父亲叶赐楷的东西,倒也说得通……
薛汇槿虽然狐疑,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还有其他认识的人会佩戴这样的饰物。
“既然是弟妹的,那我就替你还回去。一个镇宅物件而已,何必用别人的,我替你找来便是!”
薛汇槿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再为难她,转身回了自己的东厢房,但是也带走了那枚玉佩。
苏羽茗知道他肯定会找叶沁渝对质,但她了解薛汇槿的品性,在事情没被证实之前一定会派人严密监视她与杜鹃两人的行踪,所以她没法去找叶沁渝串供,不知道沁渝能不能知晓她的苦衷,帮她应下此事。苏羽茗心有挂碍,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苏羽茗便想在主庭院中等叶沁渝出来,好暗示她此事。想不到薛汇槿早已安坐在庭院一角的亭子里喝茶,以逸待劳。
叶沁渝从熙和居出来,见到亭中的两人,愣了一下。
薛汇槿抓住机会,先到了叶沁渝跟前,先是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拿出那枚獬豸白玉腰带佩饰,递给叶沁渝。
“弟妹的心意,我和羽茗都心领了。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是交还给弟妹比较妥当,羽茗如有需要,我会替他张罗,就不劳弟妹费心了。”
看到玉佩的叶沁渝心里“咯噔”一下,这、这不是叶赐准的腰带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