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渝终于感觉到异常,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赫然发现薛淳樾放大了的面孔,还有他对自己的亲昵行为!叶沁渝又羞又恼,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双手用力地推他。
薛淳樾按下她的双手,继续在她唇瓣缱绻。叶沁渝动弹不得,但一直想躲开他的亲吻,于是脑袋瓜便不安分地左右扭动。
薛淳樾终于停下了对她的滋扰,离开她寸许,双眼迷离地看着她,沙哑地说道,“沁渝,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叶沁渝听他这么一说,越发羞赧,但转念一想,东边那位才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洞房花烛,作为侧室的她不配!
于是凝眉说道,“薛大人搞错了吧,洞房花烛……应该和三书六礼正式下聘的那位结发妻子才是。”
“你也是我三书六礼下聘的妻子,而且,聘了两次……”
说完,薛淳樾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再次吻了下去,渐渐吻到她的颈窝……
叶沁渝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又羞又怒,痛恨自己怎么如此不争气,对他的温柔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忽然,她的鼻尖敏感地捕捉到一丝陌生的脂粉香气,原来,他已经与别人欢好,现在只是来享齐人之福!
叶沁渝顿时清醒了大半,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推搡着他,嘴里胡乱地说道,“离我远点,别让我恶心你……”
薛淳樾不解,连忙抚上她的脸庞,轻声问道,“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薛淳樾你是不是太贪心了,洞房花烛也想好事成双吗?!”
薛淳樾哑然失笑,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他欺身而上,钳制住她撑在他胸前的双手,凑近她耳边说道,“没有,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在她身边躺了一个时辰,艰难地等她睡着,然后来找你……”
他居然如此认真地解释,所以,他是在乎她的吧……叶沁渝渐渐停止了反抗,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别过头去不看他。
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法再耐心等待她回应……
最后的时刻,叶沁渝还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忽然抵住他的胸膛,睁着迷离的双眸艰难地问道,“你……真的不用去东边……啊……”
薛淳樾用实际行动,给了她最后的回应……
身体忽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叶沁渝下意识地狠狠咬住薛淳樾的肩膀。
薛淳樾拧了拧眉,心疼地将她抱紧……
隆冬腊月的长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畅春园的灯火,再次点亮。
仪安直起身来,抚摸着身边早已凉透的被窝,看着满堂的喜庆发怔。侍女应儿放好烛台后走了进来,跪在床边垂泪。
他以为她睡着了,走得如此干脆,连半分温热都没给她留下。房间神台上那面偌大的囍字,仿佛成了最大的嘲讽。贵为一国郡主的她,新婚之夜非但留不住自己的丈夫,连几句暖心话都没得到,只能抱着被子独守空房,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郡主,应儿这就写信告诉王爷,薛大人太过分了,怎么能在新婚之夜就丢下您去了侧室那边,就连……就连周公之礼都没——”
“够了!还嫌我不够屈辱吗?千里迢迢进京逼他兑现诺言,只换来一间空房,这么丢脸的事你还想告诉王兄?!让我颜面何存!”
仪安渐渐变得歇斯底里,应儿吓得不敢出声,低下了头。
与畅春园的萧索相反,沁春园则是春意满满,春宵苦短……
翌日一早,叶沁渝被房间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她慢慢睁开眼,动了动身子,下身传来一阵不适的余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她和薛淳樾的第二个洞房花烛,终于不再是一场虚设……
心言听闻动静,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叶沁渝满脸羞红抱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笑了,“二夫人,您可醒了。让奴婢伺候您梳洗吧,一会少爷和郡主从宫里向祝太妃请安回来,就要带您回敬王府向敬王和王妃请安了。”
叶沁渝点点头,慢慢挪动着身子,双脚才着地,心言已经蹲下给她换上一双新的厚棉鞋,“昨天夜里好大雪,今天雪融了,有些冷,您穿厚点。”
叶沁渝一边盥洗,一边问道,“心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居然已经过巳时了?!”叶沁渝大惊,若说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这么晚才起来,怕是要被府中的人笑话了。
“这有什么,新娘子睡晚点情有可原嘛,大家都理解的,嘿嘿……”
听到心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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