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叶赐准剑眉忽然一挑,“知雨?喊得很是不见外啊,你们怎么忽然亲近起来了?如此说来,将来以姐妹相处,应该也不难了吧……可别像仪安和沁渝那样,让淳樾左右为难才好。”
苏羽茗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冷哼一声,“那就看看韦大小姐愿不愿意做侧室了,或者,你先把我休了,好把叶夫人的位置腾出来,这才有资格向韦大人府上下聘。”
叶赐准朗声大笑,“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怎么舍得休?”说着便将苏羽茗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过了两日,叶赐准等人还没离开洛安,薛淳樾的第二封书信就到了叶沁渝手中。看完信的众人都傻了眼,因为此地很快就要迎来第二位不速之客,襄王府的遗孤,仪安郡主。
叶沁渝脸上的落寞藏都藏不住,但还是要打起精神,因为仪安名义上还是薛淳樾的正妻,她来了,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薛淳樾在信中并未多说仪安离京的原因,众人也觉得甚是奇怪,按理说仪安被禁锢在怡宁宫,已形同囚禁,皇帝断无任由她离开的道理,不知此次放归,究竟是何意。
韦知雨想了一会,忽然想起长兴城中曾传出宫廷走水的传言,据闻走水之处,便是怡宁宫的偏殿,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居住在偏殿的仪安郡主恐有性命之虞。
此事倒是给众人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泓远帝有意要保刘仪性命,这才私下将她调离长兴,到洛安隐居,保她母子平安。
但仪安的到来让叶赐准警觉了起来,以前有意要隐瞒的事,现在看来也没那么重要了,还是告知叶沁渝为好。
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似乎隐藏了一段与襄王府有关的旧事……
叶沁渝在海州曾两次落水,一次是和薛淳樾跑到码头边玩耍,另一次,则是在薛家后花园。在后花园那一次,下人发现她在池水中挣扎时,岸边还站着惊慌失措的襄王世子刘佑,以及他妹妹仪安郡主。
当时襄王及王妃携一家大小到海州薛家做客,薛成贵不好为难贵客,既然叶沁渝在昏迷数日后最终康复,因此只把此事当成是小孩子之间嬉闹出的意外,就此不提。
“相信沁渝应该是听到了一些襄王府的秘事,王妃担心她张扬出去,才示意儿子和女儿趁玩闹之机推她下水意图灭口的。毕竟孩子玩闹出意外是常事,不会有人怀疑有隐情。”
叶赐准的分析让叶沁渝吓了一跳,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与襄王府有关的任何记忆,更别提是否听到了什么秘事。她觉得有些生气,襄王妃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她下手,不就是欺负她是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儿吗!不过她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能让襄王妃指使自己十岁不到的两个孩子对她下毒手。
“刘佑和刘仪两兄妹知道他们的母亲是因何事要除掉我吗?”
“当时刘佑十岁,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但是他现在已然身亡,死无对证。刘仪当时才五岁,完全还是个孩童,估计是不知道的。我告诉你此事是要你地方她,此地是洛安,不比长兴和海州,薛淳樾又不在你身边,与刘仪相处之时,务必处处小心。”
“此事薛淳樾也知道?”
当年在他家出的事,他又没有失忆,分明是知道的,只是想不通为何要瞒住她。
叶赐准知道她的心思,便安慰她道,“淳樾是不想你牵扯到这些旧事中来,而且这些事究竟是什么现在也没人知道。再说,你究竟听到了什么,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即使记得,你那时不过五岁的孩子,也未必能领会那些话里暗藏的秘事,所以也无需再去纠缠了。”
羽茗反倒想到了另外一层,“想不到襄王妃如此狠毒……她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想竟毫无怜悯之心,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此毒手。”
“襄王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呃,不过,她都死了十几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沁渝你知道要防范刘仪就行了。心言,照顾好你家少夫人,让她远离仪安郡主,有个好歹,唯你是问。”
心言忙不迭地点头。
叶赐准尚在人世的消息不便泄露太广,因此必须在刘仪到洛安之前离开。两日后的深夜,叶赐准携苏羽茗和韦知雨悄然离开洛安,叶沁渝独自撑起泰祥兴。
又过了几日,刘仪的马车便到了洛安西城门,泰祥兴掌柜易如海亲自出城迎接,待戌时一到,夜幕降临,便悄然来到城郊的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