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翊?!你怎么会来这里!”
刘翊的出现,不啻于一个惊雷,韦知雨不明敌友,连连后退,眼见就要撞上后方的矮桌,刘翊连忙伸手拉住她,“小心!”
韦知雨落入他怀里,往后看了看,自己也吓了一跳,惊魂未定。
“小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能如当初那边身轻如燕,驰骋疆场吗?”刘翊微笑着将她松开,揶揄道。
“多谢王爷……”,韦知雨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什么事,下一瞬便转身盯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段彬告诉我的。”
“不可能!”
“想不到你还挺信任他……”
“倒也不是,正常的出入口,不在这个门,这里是应急用的。”
“咳,谁知道这机关哪边是正哪边是反,我随便选了个口进来的。”
韦知雨沉吟了一会,忽然想起门外的重重机关,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忧虑的神色,“这边只能出不能进,进来的方向暗箭重重——你、你没事吧?!”
“托段少爷的福,差点没死在这。”
刘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愠怒,刚才的阵阵险情可想而知,不过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应该是没有什么损伤的,韦知雨松了口气,低头嗫嚅道,“要是伤了你,我的罪孽就又多一条了……”
“你也知道叶赐准差点死在你手上?!”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
“你那爹还真是狠心,把你利用了个透,后面发生一连串的事,都是拜你那瓶毒药所赐。”
韦知雨垂下了眼眸,中原发生的事,段彬本不想告诉她,奈何她在边境的时候偶然听几个行商谈起理财大师叶赐准的事,大惊之下逼着段彬把事情告诉了她,想不到她才离开大半年,朝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些事,皆是拜她所赐。
“我本想回去的,可是这个孩子……孩子总归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先把他生下来。”
刘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放心吧,叶赐准福大命大,最终不也没事了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不过,你这藏身之所还真是难找,琪瑛是侦查界的好手,都差点铩羽而归。”
“父亲的爪牙遍布天下,我断然不能再待在大业国内,黔中道与吐谷浑的交界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这里有段彬?”刘翊微微握拳,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韦知雨点头,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全然是,毕竟我对这里也比较熟悉,除了关南道,我能栖身的,也只有这里了。再说,黔中道叛逃出去的部落军被吐谷浑和吐蕃庇护,大业与这两国剑拔弩张,这交界之地危险重重,谁会想到我在这呢。”
韦知雨顿了顿,正想招呼刘翊坐下,后面的石门忽然开启,她连忙转身看去——
“段大哥……”
“刘翊!你——”
琪瑛正要挺身而出护住他的主子,刘翊却把他按下,自己走上前,迎上段彬喷火的眼神,淡然道,“段将军,抱歉了,这段时间让你跑进跑出地侦查地形,累坏了吧?”
“刘翊,你故意支开我,这招调虎离山,用得真是好啊!你游说皇帝同意你领兵出征,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知雨吧!”
段彬死死地盯着刘翊,恨不得和他决斗一场,以泄心中的怨气。
“此言差矣,我刘翊绝不会拿军国大事来儿戏,不过大业与这些叛军终有一战,本王主动请战,有甚错的?只不过,顺道来见见故人罢了。”
“你的侍卫琪瑛一早便来黔中道打探了,还说不是早有预谋?!”
“谁叫本王聪明呢,查到了知雨被你藏了起来,派琪瑛来探访探访不是理所应当么?话说回来,琪瑛在你们这大半年了,你们都没发现,怪谁?”
“刘翊!你——”
“段大哥!敬郡王!好了,不要再说了……知雨何德何能,竟让你们二位为我以身犯险!”
两人见知雨动了气,这才消停下来,刘翊不再理会段彬,转身朝知雨说道,“知雨,我此次来,是有要紧的事,能否单独谈一谈——”
刘翊话音未落,段彬马上上前阻止,“知雨,你不要相信他!”
“段大哥,放心,敬郡王不会害我的,如果他要害我,来的绝不会是他,而是我父亲。”
“可是你临盆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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