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求贤若渴的大齐来说,将会是极大的损失!
翌日,蹦蹦跳跳地进屋来的周哥儿看到妹妹额头上的小包,小包上还涂着奇怪颜色的药膏,顿时毫无兄妹友爱心地哈哈大笑,直笑得许筠瑶郁闷不已。
“快来让祖母瞧瞧,怎肿得这般厉害?可还疼?”王氏看着心疼极了,拉着孙女到身边仔细地看。
“不疼,他坏!”许筠瑶指着已经笑得快要打跌的周哥儿,不高兴地道。
“对对对,哥哥坏,可不能笑宝丫。”王氏忙道,又故意板着脸教训孙儿,“不许取笑妹妹。”
周哥儿捂着嘴点头,眉眼弯弯的,不时还发出一阵‘噗嗤噗嗤’的闷笑声,愈发听得许筠瑶郁闷不已。
王氏又让翠纹去取米糕来,看着小兄妹俩乖巧地坐在一旁吃着小米糕,想到多日未归的儿子,眉间忧色渐浓。
“松年这一走也不托人送句话回来,让人如何放心得下。”她叹道。
“老夫人不用担心,许是太忙一时忘了,老爷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一旦用起功来,身边什么事都能忘掉。”夏嬷嬷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怕阮氏担心,也不敢在她面前说。”王氏还是一脸忧心。
正侍候着小兄妹俩的翠纹听到这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夫人怕老夫人担心,哪怕心里再怎么忧心老爷也不敢在老夫人跟前提,没想到老夫人也是这般想法。
正屋里,阮氏却是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颤抖不止,哆嗦着问跟前的一名中年仆妇:“你、你说什么?老爷果真是被知府大人抓进牢里了?”
“不敢瞒夫人,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正是知府大牢里的一名狱卒,昨日换班才知道牢里关着的是咱们安平县的唐大人。”
“怎会如此?好好的怎会被抓进牢里了?这可如何是好?”阮氏又急又怕,猛地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夫人且慢,大人还有一句话,托我那弟弟转告于我,让我转予夫人。”那仆妇忙阻止。
阮氏一把抓着她的手臂,急问:“他说什么?”
“大人说,夫人不必担心,且在家中安心等候,还要记得把家里的红毛鹦哥照顾好,莫要让他挂念。”
阮氏一愣,身子晃了晃,脸色又白了几分。好一会儿,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眸中含泪:“我明白了,我会在家里安心等候。”
那仆妇默默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走着走着,她一拍脑门,嘀咕道:“大人真是糊涂了,咱们府里何曾养过红毛鹦哥!”
一整日,许筠瑶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到阮氏的异样,脑子里一直想着那晚见到的那张脸。
那分明就是她上辈子的脸,而且就算这辈子的‘许筠瑶’还存在,论年纪也应与她现在一样,又怎会有着一张上辈子她长大之后的脸?
还有,那人到底有何神通广大?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声无息的。再有,她缠着自己有什么目的?
当晚,她照样假装熟睡,待碧纹吹熄蜡烛之后,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上回被自己抓了个正着,她不会不敢来了吧?一直没有等到那道声音,她有些不确定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她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却在看到对面的人时瞳孔陡然缩了缩,立即从小床上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的畏畏缩缩的女子。
她屏住呼吸,借着月光打量着对方。
那张脸,果然与上辈子的自己一模一样,便连身型,与上辈子长成后的自己也像了个十足十!
对方见她突然醒来,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小声地道:“对、对不住,你不要生气,我那晚就是太害怕了,才会害得你摔倒。”
许筠瑶勉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你过来!”
下一刻,她便看到对方似乎是迟疑了须臾,然后朝着她飘了过来。
许筠瑶:“!”
谁来告诉本宫,这是什么东西?!
她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若非胆子足够大,只怕这会儿便要尖叫起来了。
近了,近了,再近了,那‘人’越飘越近,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可见,可更清晰可见的是对方身上那稀巴烂的衣裳。
散乱的长发,破破烂烂的衣裳,可怜兮兮的表情,若非知道对方极之可能不是人,许筠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人虐打了。
“是、是你打的啊”紧接着,她便听到对方小小声地道。
许筠瑶愣住了。
本宫打的?!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