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子政的嘴里发出来。他是真的咬牙切齿了。牙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胯下的驽马吃着草,用大眼睛瞥了他一眼。
寻思着,我吃饭都没你这么狠。你要不要啃树皮啊,那玩意过瘾。
子政为啥这样?因为他没追上那个杜克!现在,他有理由怀疑,那个杜克的名字都是假的!这些混江湖的人,心都脏!
倒不是说,他被骗了一顿饭钱和酒钱不舒服。本来饭就是自己点的,杜克不来,估计他还吃不完,有点浪费。最多赔了两坛子酒钱。也不算很贵的。以他的身价,就是再来一百坛,也不过尔尔。
这种可以说是劣质的酒水,连他府里的一颗珍珠的价值都比不上。更别说,光是珍珠自家便宜爷爷就送了十斛。
他只是,单纯的被人摆了一道,相当相当,相当的不爽而已。而他骑着马追出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找不到杜克的人影子。
“废马!活该你拉车!”
棕色毛发的驽马又瞅了子政一眼,要是会说话,估计会说。当初把我从马车上卸下来的时候,你说我是好马儿,现在就说我是废马。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鼻孔喷出一股气,子政闭上眼舒缓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不过就是几刀币而已,本君多的是钱。不生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子政轻轻扬了扬马鞭,让马儿重新迈起步,朝着远方走去。
越走,脸色是越不爽。
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子政就是这样。他都魔怔了。
他不是没想过江湖险恶。他想过,江湖里恶贯满盈的大恶人,杀人、喝血、吃人肉。甚至于滥杀无辜奸淫掳掠,啥坏事都干的。也想过哪些豪气干云的大侠。
可是,这算什么?骗你两壶酒?他还真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他遇到过骗几百上千金的骗子的,也见过啥都不要,只要一个承诺就把宗门典籍悉数奉上的。偏偏这个就骗了他两壶酒的人,让他恨得牙痒痒。
这是他子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没察觉到别人的意图,然后吃了亏。
要知道,哪怕在宫里。一群自己的哥哥弟弟们,看似比自己受宠,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下次,下次抓到他,我要给他买上两大鼎酒!喝不完我就叫他掏出来十倍的钱!”
子政恶狠狠的想出了惩罚的手段。倒也不是很恶毒。只能说是惩罚。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两壶酒的钱而已。哪里至于又打又杀的。
想开了,子政的好心情又涌上了心头,嘴里的废马又成了好马儿。嘚驾的慢悠悠的朝前走。
“早晨出的朝歌城,现在嘛。”子政回头看了眼,地平线上,朝歌城从雄伟的巨城化作了巴掌大小的地方。而眼前则是出现了一条类似一线天的地方。
也不能说一线天。实际上就是两座山肩并肩的矗立在那里。而人们懒得绕路,硬生生的把山中间修出来了一条大路。
平日里,走这里的人比较少。因为这里基本算得上军用,或者说‘国有’的。你走在这种路上,迎面跑来一匹战马骑士带着军报,撞死你就撞死你了。没地方说理去。
正常人要去朝歌,要离开朝歌都会从朝歌城北面的大道走,而不是走这条道。敢走这条道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好像走错路了。”子政微微皱眉,他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刚才顺着杜克的足迹一路追过来,早就偏离了他预定的道路。
他记得,朝歌附近唯一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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