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光共撑一把伞,走下解放桥的石阶来到河岸的石板小路上。
我的心还在胸口砰砰跳着,原本我以为他会在我下巴上来一记老拳,结果却大失所料。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与琳达一样:
谢谢你!
我的天,我真是服了他们俩。不知道他这回又唱的哪一出。
“谢我什么?”我刨根问底。
“谢你帮我完成了我完成不了的事:安慰她。”他早想好了答案。
“……”
“我和琳达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她什么事都会对我说……包括,她对你的感受。”
背脊不由一阵发凉。我肯定那一定不是淋雨引起的。
“我们分手只是时间问题,本来她离开湖畔我们就结束了。但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为什么要分手。”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能因为她,破坏了家庭的和谐。”看来光是彻底放开了,刚想说明,发现已到了家门口:
“进去再说吧。”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我心里在为琳达打抱不平。
在光的房间,他找了块干净的毛巾递给我,让我擦身上的雨水,又为我倒了杯热茶。然后走到唱机前,摆入一张dire Straits(恐怖海峡乐队)《brothers In Arms》(战友.1985)专辑唱片,选到最后一首歌,将唱针放下。
温柔的吉他声和合成器的背景里,主唱马克·克诺普勒(mark Knopfler)醇厚安详的声线娓娓唱来:
“baby,(宝贝)
I see this world has made you sad…(我知道这个世界让你感到伤心)”
《why worry》(为何烦恼),一首安静优美的慢歌,歌词好像正在纾解我们眼前的困惑。
“why worry,(为何烦恼?)
there should be laughter after the pain(应有欢笑于痛苦之后)
there should be sunshine after rain(应有阳光于雨落之后)
these things have always been the same(这些事情总是一成不变)
so why worry now…(所以,现在为何要烦恼呢?)”
“如果不是看到车站那一幕,我本将与她的事烂在肚子里的。”光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表情十分复杂,但掩饰得很好,不细察很难发现:“我觉得你是个难得的朋友,而且琳达对你也不陌生。何况现在我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我的意思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将心事对一个人一吐为快了。
“两年前,我刚到四楼当领班。那时琳达也在四楼做服务员,大家都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的事,闹沸沸扬扬。后来平静了一阵,但琳达的情绪却很差。我以为是失恋或者对男友的失望,其实没那么简单。一个晚上,我英语书落在了单位,就过来拿。那天琳达值台,服务台没人,我推门进了休息室,看到她独自一人正伏在椅子上抽泣。
“我坐下安慰她,问她有什么事可以帮她。我们俩平时关系还可以,我很迁就她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经常关照着她,当然仅限于工作范围。起先她不愿意说,可能情绪最后总要有个出路吧,后来还是放下戒心,吞吞吐吐告诉了我:原来她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没有早做手术本是想以此让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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