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的手落在她肩上,渐渐顺着水流滑落身前,随着他弯腰,他整条手臂没入水中。
“王爷做什么!”谢德音收拢起双.腿,惊慌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只见他眼眸深邃,泛着红,只斜睨着她,哑声道:
“巾帕落进去了,本王寻一下。”
可是他的手哪里是在寻巾帕!
她暗暗与他较量这,可是便是她用尽全力,腿也没有他的手力气大。
随着他胳膊的晃动,水面漾起阵阵涟漪。
谢德音发颤的抱住他的胳膊道:
“王爷,阿音再经不住王爷那般了......”
周戈渊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水汽氤氲中,楚楚的让人再硬不起心来。
“莫怕,刚才让你吃了些苦,今夜总得补偿你,令你舒坦了才是。”
说着,周戈渊的手抽离水面,长腿跨越,入了浴桶......
早知如此,她便不沐浴了。
回去的时候,她半昏半睡,被他抱着回去了。
虽然在浴桶时,他比在榻间好多了,可他在这事儿上毕竟强悍,她终是不敌。
周戈渊躺回去将她抱入怀中时,谢德音醒了,揉了揉腰,柔声委屈道:
“王爷以后再不要这样了。”
周戈渊大掌覆上她的后腰,替她轻揉着,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在净室时,他本不想那样,原本想着刚开始时,他有些过分了,让她受罪不得欢愉,便想着补偿下她。
更温柔体贴些。
可是,他看到了那镯子。
便落在净室里,她忘了收起来。
那时,怒气盖过了一切。
此时看着她在怀中这般荏弱可怜,周戈渊心中又忍不住万分疼惜。
“醉了,以后本王少饮酒。”
谢德音听着他话里有自责之意,在他胸口轻轻的怕了一下道:
“以后王爷再喝酒,我便回娘家去了!”
“嗯,不喝了。”
待她睡后,周戈渊躺了许久,终是闭上眼睛睡去了。
第二天本无早朝,是官员休沐的日子,周戈渊早早的便醒了。
谢德音昨日累到了,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她睡得香甜。
周戈渊松开她,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了。
他去了禁军营,禁军营跟京畿大营一样,每日都有操练,他如往常一般巡视着。
在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后,周戈渊眸光微沉,神色淡淡的走了过去。
此时禁军营所有人都在操练,也有比试,男人们赤着臂膀搏斗着,军中的血性便是在这一场场搏击中养成的。
不过军中也有规定,一般是点到为止。
周戈渊看着军中威猛的将士对战着,此时有人给周戈渊请安,陆修齐转过身来,看到周戈渊,上前行礼。
此时周戈渊的副将上前道:
“王爷许久不指点末将了,今日正好指点一下末将们的拳脚功夫。”
平日里,周戈渊只是让长宁或是长风下场,今日却是应了一声。
只见他脱了长袍,像这些军士们一样,赤膊上阵。
陆修齐看到他后背的一道抓痕时,微怔之后,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