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阮希冬自然实话实说,她过得挺好的。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逃避性的有吃有喝有玩儿,差不多都该把那个男人忘掉了。
只有天黑的时候,她才会默默的用被子盖住脑袋,偷偷的抹眼泪。
祁扬,似乎变成了自己的一个禁忌。
就这吗糊里糊涂的过着,半个月过去了,自我催眠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就连白天逛博物馆的时候都会想到那个人。
偶尔走过某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心脏都会咯噔一下,幻想着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
想想很可笑,明明是她先走的。
祁扬那个男人真的很好,这半个月以来一次都没有打扰自己,她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也不敢打电话。
仿佛谁先踏出第一步,谁就失去了尊严。
随便的找了一家餐厅,阮希冬要了一份巨大份的汉堡,跟祁扬在一起久了,简单的英文她也会说的很好。
使劲得用刀叉吃着那个有自己脑袋高的汉堡,她想用食物的美味来麻痹自己。
但很可惜,不太管用。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旁边的白人小哥长了一脸的雀斑,看她这个表情,体贴的开口了。
"小姐,吃着汉堡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我不太饿。"
小哥看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亚洲小女人,微微的有了恻隐之心,他往后出走去,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点酱黄瓜出来。
虽然是典型的美式味道,一股浓浓的番茄酱味儿,不过,阮希冬还是觉得人家很贴心了。
她礼貌性的朝他笑一笑,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十分可爱。
白人小哥亮了眼睛,心中一动想要要电话号码。
他这么做了,阮希冬下意识的要拒绝。
只不过脑海中的词语实在是太匮乏了,她努力的组织的语言,脑海中有了草稿。
但话还没说呢,桌上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正好有了拒绝的理由,小手打开了手机的屏,看到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祁扬,他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看到面前小女人这样的表情,小哥好像明白了什么,遗憾地笑笑,不甘心的走了。
"喂?"胆战心惊的开口,阮希冬早就没有心思管别人了。
"……"对面沉默,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是祁扬,她就知道!
"说话呀!"
"没有我,你过得怎么样?"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连语气都是最平淡的。
阮希冬红了眼睛,硬着头皮说道,"我过得挺好的,过得可好了。"
对面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我看你过得也挺好。"
这句话说完,有些怪异。
阮希冬后背冒起了一股凉气,猛的转头看了一圈,还好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祁扬的病要好好养着,应该不会坐飞机过来吧。他不会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你,你打电话干嘛?"就这么想着,某女僵硬的转移话题。
祁扬叹气,没有在意,他沉默了半天才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那样疯狂的思念,继续自欺欺人,也不能坚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