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祁扬精神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病床上的小女人,糊里糊涂的做梦做了一堆。
一年多以前,是她亲自为自己挡着枪,虽然命是保住了,只不过那严重的后遗症使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做母亲。
祁扬已经有这样的觉悟,可是没有想到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医生说,这个孩子真的是个意外。有些东西就连医学都无法解释,但偏偏这个小生命就真的来了。
可来了又怎么样呢?他依旧不能接受。
"病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个孩子的成长,祁少,虽然很遗憾,但是我还是要说,最好还是不能要。"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祁扬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下定了决心。
不要就不要,反正他也无所谓。
不知道任何情况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祁扬越看越伤感,最后伸出手捏捏她的小脸儿,心就那么软了。
毕竟,这丫头是为了救自己才会不能生宝宝的。
想到这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安慰。至少总有那么一点是真的。
阮希冬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亲吻她,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祁扬,不过仔细想一想,那人肯定不会这么做。
那么温柔的吻,就像是回到了原来,而不是现在。
祁扬现在的亲吻就像是要咬人一样,野性的不得了,根本无法控制。
就这么默默的想着,漫长的夜过去了。
身边空无一人,心里那一点点儿的念想也就消失了。阮希冬费力的坐起身子,脑海中那股强烈的晕眩感又来了。
如果不是自己还年轻,她真的怀疑可能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吧嗒一声,门被推开,柳柳端着医院的早餐走了进来。
不像是原来那种特意从外面定做的清粥小菜,反而是一些特别补的汤品,大早上喝牛奶燕窝粥,实在是太奢侈了。
"今天怎么换花样了?"阮希冬嘴里发干,默默的喝着碗里的粥。
柳柳笑眯眯的没有敢说实话,"祁少特意是这么吩咐的,您大病初愈应该多补充一点营养的。"
哦,不知道的还以为对自己多体贴呢。
阮希冬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就继续喝着碗里的粥了,反正这么贵的东西不喝就浪费了。
"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啊,这个不太清楚啊。"柳柳切着水果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立刻抬头道,"要不我去给你问问吧。"
"哦,不用麻烦了,不问了。"
外面冷风直吹,这座城市已经从秋天步入了冬天的步伐,空气中干冷干冷的,让人只要一出门就特别的不舒服。
阮希冬在病房里实在是闷得无聊,她看着面前的柳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都照顾我一个礼拜了,带我出去走走吧。"
"啊?可是医生说……"
"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阮希冬缓缓的起身,自顾自的穿上了外套。
少夫人要出去,这是肯定不允许的呀。
明天就……
不行不行,最后一天了,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柳柳表现得非常激动,直接的就扑到了病床上,将自家女主人强硬的按到了软枕上。
都一个多礼拜了,她都从来不敢这样,这下子可算是破天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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