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倚重的心腹亲信,叶布舒在苏克萨哈的鼓动下出来转山巡视这片燕山敌情,在前面的所有侦测中,都是让颜扎哈朗亲自领兵主导巡查,对这个山谷,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前面探查过的山谷,全都是鸟不拉屎的荒无人烟破山沟。战马一进去,四蹄踏下去,常常都是半尺深的鸟粪和浮尘。
但是这条山谷,百匹战马一踏入,人还没兴奋,胯下坐骑倒先兴奋起来,又是摇头摆尾,又是连连喷着响鼻,莫名其妙的亢奋,就像这山谷里有多少它们熟悉的战马一样!
作为久经战阵的勇士,颜扎哈朗一下子警惕起来,两眼紧紧盯在谷口明显有些异常的密林和山径,哼声道:
“狼崽子们,尔等发现没有,这进入山谷的野路,可比前面我们看过的入谷之道,新鲜得太多了!”
随军幕僚也是四处张望着,连连点头道:
“不错,这野路看上去也是遍布落叶、浮尘和鸟粪,但看上去明显是刚刚才被大风吹上去的。”
“可是,这一路行来,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风,这上面的浮尘、鸟粪实在痕迹太重!”
颜扎哈朗眼珠子转了转,抬手对几个前锋道:
“你们几个上前,扒开腐叶、尘土,给我好生瞧瞧浮尘下到底有什么名堂没有?”
“哼,猎人想捉狼,总是将索套、陷阱藏于下面。我颜扎哈朗乃是草原头狼,岂能轻易上套!”
透过望远镜,罗恩生、李记等人看着鞑子的动作,不仅相顾愕然:
“这些狗鞑子,难道长后眼了不成?”
“就是呀,无论谁从山谷外回来,都必须边走边退,将自己回城的车辙、马蹄印子用树枝扫除赶紧不留痕迹,这支鞑子可真鬼!”
郝二秋与范傻根对视一眼,在主战连六十个人里看了看,随即招手将一个新兵唤出道:
“丁守成,当初你们这支关宁铁骑在祖成业统领下,找到咱们这个山谷时,有没有像这支鞑子兵这样,又刨又看又找简直他娘的像一头狼似的?”
丁守成是向阳城攻防战活下来的那批关宁铁骑中,为数不多被转化过来的新兵,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被选拔进入新兵营主战连20个新兵中的原关宁铁骑,而且还是曾经的一个什长。
对于鞑子兵的动作,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马上摸了摸脑袋道:
“祖将军、哦不,呸呸呸,是祖成业,他平时在城里仗着自己是吴三桂的亲戚,耀武扬威自大惯了,跑到一座山里怎么可能会这么小心谨慎?”
“再说了,这里是燕山余脉,本来在他心里这就是山海关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他更不会像这帮鞑子兵如此狡猾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颜扎哈朗已经纵马走到被几个鞑子兵扒开的谷中心山径一段路上,低头望着露出来的隐约车辙和无数的脚印,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连浑身紧绷的苏克萨哈,这时也一下子松弛下来,环顾着山谷四周捻须笑道:
“没想到,这里还真让我们找出了一些汉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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