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与王羽落之间的距离:“此次赈灾欠王阁主的,徐某日后定当偿还,还请王阁主日后莫要擅自进徐某房间。”
“你我早晚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还与不还?”
瞧着徐明卿那微抿的唇,王羽落给出了极好的解释:“谢崇安和谢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十安阁不仅手掌天下情报,亦能躬身救民于水火,你若入了十安阁,这阁主之位都给你。”
徐明卿端起桌上的茶盏,迟疑片刻问道:“王阁主今日能做这主了,莫不是背后的主子来了?”
并不否认徐明卿的话:“徐大人先我而来,而我十安阁能在南郡扎根,本来就当感谢徐大人。”
“徐大人扎根南郡这般久,以徐大人通天的本领若想离开南郡自然轻而易举,不离开,才需要机关算尽。”
“指不定十安阁与徐大人要走的是同一条路。”
徐明卿自然不厌恶王羽落,若他真讨厌一人,那人必然没有一丝靠近他之契机。
今日听着王羽落这般开阔的聊法,徐明卿明白了那昏迷之人也来了这德水。
“王阁主这话不对,大道朝天,并不是朝同一个方向走,便可以同行。”
“哼。”王羽落清浅一笑,转身走到主座将信封放下:“我主子让我转交给徐大人的,徐大人等有时间再看。”
信封放下,王羽落却没有离去的意图。
她今日来的目的是游说徐明卿,但这游说不是为了劝徐明卿归顺于她主子。
这等大事,自有她主子去解决。
营帐的门被敲响,胡巴入了营帐,对于自家主子营帐多了个女子一点诧异都没有,直接道:
“主子,属下刚刚送太医去县衙之时,见到小姐从医者研习班出来。”
徐明卿听着这话,身上的寒毛刹那之间就竖了起来。
燥意明显,徐明卿紧握拳头,开始绕着营帐一圈一圈转着。
他当年让徐明月进药王谷,是希望徐明月拥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让徐明月以身涉险。
此次洪灾之伤害力前所未有,这便意味着随之而来的瘟疫必然险之又险,徐明月入了那疫区,便意味着将自己泡在危险之中。
他徐氏的儿郎可以为了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可他徐氏幺幺不当以身涉险:“胡巴,拦住幺幺,等着朗哥儿来将她带回京城。”
“慢。”一手将胡巴拦住,王羽落从未见过徐明卿这般方寸大乱的模样。
但当务之急是她必须阻止徐明卿的这种做法。
“徐明卿,你小妹乃是医毒双修的小药王,你何须为她担忧至此?”
沉沉吐出浊气,徐明卿道:“她曾吃过很多苦,家里人都希望她万无一失,可她到了这前线,瘟疫一起,便再无一寸净土。”
王羽落不知被三个兄长如珠如宝宠大的娇女会吃什么苦,但站在一个女子的角度,她有不同的理解。
“徐明卿,既然当初你们同意她去学了这想学之事,那便是你们都希望她拥有安身立命之本事。”
“可学得再好,不去反复实践,不让所学熟能生巧,那便也只算典籍之上的文字,毫无用处。”
“你今日不让她入局风雨,来日暴风雨来临之时,你还想让她在绝境之下再去将所学落在实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