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内跪着两人,一个是用羽扇遮面的舒槐,一个是张着一口大白牙,朝着徐明月傻笑的舒柏。
徐明月被这凭空多出来的两人搞得有点懵,忽然想到谢清尧前些日子说要送她人,便又想明白了这两人的来历。
这么多人凑在此处过于扎眼,徐明月在幽语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内安静,只余鲤鱼在木桶里游动的响动,甜甜瞧着这鱼便觉得有些神奇:
“姑娘,您可真是神人,不用鱼饵都能钓到这么大的鱼,若是用了鱼饵,岂不是要钓一大桶?”
徐明月觉得甜甜这话有些意思,转头看着那已经将羽扇放下的舒槐。
这张脸和舒柏还真是肿得异曲同工。
她二哥打人还是有技巧的。
打人,只打脸。
“属下舒槐,是殿下身边的谋士。”舒槐先是自报家门,接着便主动说着自己的想法:
“郡主这鱼钩虽然没有饵料,但腥味颇重,想来是在饵料水中泡了好些日子。”
“这目的自然是让成王将这天意信以为真。”
“怎么可能?”甜甜率先反驳:“这渔具是我们在路上买的。”
幽语扯了扯甜甜的手,甜甜也缓缓回神。
那卖渔具的贩子,应当是徐明朗的人。
今日这每一步,都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徐明月:“你何时上的马车?”
“属下舒柏。”舒柏露出个不太聪明的笑:“郡主下马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属下和车夫友好磋商了一下,便一直跪在这里等着郡主处置。”
“属下虽然一直跪在马车里,但能听出成王今日一共带了十名暗卫来见您。”
“你功夫很好?”徐明月盯着舒柏这张脸,打趣道:“那你怎么也天天被我二哥揍?”
舒柏也不觉得丢人,大丈夫为了新主子挨点打怎么了?
“那是您二哥的人,借属下十个胆子都不敢还手。”
因着徐明月,连谢清尧都不敢动徐明朗的人,舒柏再傻也不会去还手。
听了这话,徐明月便觉心口仿若被蜜蜂蛰了一下。
又麻又痒,带着些许微疼。
“谢清尧为何不亲自来?”
舒柏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舒槐,舒槐拱手道:“殿下没有说,殿下只交待说我们日后便是郡主的人,郡主若不要,我们便可以去死了。”
其实,话也没有说得这般严重。
但徐明月却是信了这话。
在东区之时,她见过谢清尧用漫不经心的调子说着让人去死的言语。
而那些人,最后也都死了。
徐明月并不怕杀人,也不怕看见有人被杀。
过于仁慈的人,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到最后。
她只是单纯的相信谢清尧能做出这等事而已。
接过甜甜递过来的冰镇果子,徐明月略微吃了几块,思索着眼前这两人的用处。
手里握着团扇指向舒柏:“你我先收了,你等会直接回镇国公府找我二哥,他会将你安排妥当。”
徐明月瞧着舒槐那了然的模样,还是做了解释:“我暂时不需要谋士,等到我要用谋士的那一日,你主子已经在我身边。”
“你同你主子去说,他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