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那银面着身的男子再次归来,手上的剑刃还在滴着血。
恰在此时,由皇宫亲派的暗卫降临贤王府,朝着立在院内的男子袭击。
且战且退,数道黑色的身影朝着山顶而去。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那脸戴银面的男子再次出现,这一次比之上一次,多了些许疲惫。
树上围观全局的男子来不及思索,接连将所有信号弹放出,将皇宫的暗卫主力及御前主力纷纷调派。
谢清尧就这样坐在屋内,听着屋外的动静。
直到那派遣侍卫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这府内四周皆是寂静,谢清尧才将凝气丹服下,身着一袭黑衣。
手握剑刃翻身上了白马,以自己最原本的模样,朝着皇宫疾驰。
人皮面具难得,可这般银面要多少有多少。
而在德水见了这银面的谢崇安,也当在来日知晓这银面乃是从贤王府而出之时,有所行动。
宫门近在咫尺,谢清尧并未收紧缰绳,纵着白马直冲宫内而去。
镇守宫门的御前侍卫见到此番变故,迅速形成一堵人墙,拔出剑刃直指谢清尧。
马通人性,就这般停在了刀刃之前,朝着那些对它举剑的侍卫吐了一口气,马眼里尽是鄙视之意。
侍卫长瞧着这一人一马面对利剑,并没有离去的念头,怒声斥责:“哪里来的疯子,这里可是皇宫,你若再不走我们便杀了你。”
“那就,回吧。”
轻飘飘的言语从谢清尧口中吐出,谢清尧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头,那匹马便独自朝贤王府的方向跑去。
御前侍卫见谢清尧只是让马回家,自己并没有离开的念头,当即便朝着谢清尧刺去。
谢清尧手中的剑尚未出鞘,便于电光火石之间,了结了十数条性命。
这些人,甚至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
骤然安静的宫门,猛然变浓的血腥将营所的侍卫惊动。
所有侍卫纷纷抄上家伙什,朝着谢清尧围了过来。
他们镇守这宫门八年有余,从未见过如谢清尧这般单枪匹马,就敢直闯宫廷之人。
应该说这些年,没有任何人敢强闯皇宫。
谢清尧阴沉的眸色落在这些人身上,仿若瞧着一群死人。
朝前迈动的步子不急不躁,晃动的剑鞘将所有挡住前路的御前侍卫斩杀。
营所的侍卫被这般逆天实力震慑,不敢再惹谢清尧分毫,但也不敢选择逃窜,只能畏畏缩缩朝后退着,期待着救兵能早日到来。
退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数百御前侍卫才前来支援,将谢清尧一圈一圈的围住。
剑刃出鞘,寒光闪现,被数百侍卫包围的谢清尧,如入无人之境。
凡谢清尧要去之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凡谢清尧所过之处,遍地残骸,遍地血腥。
谢清尧也不急着展露他的目的,更不急着奔向目的地,他带着些许游玩的姿态,闲庭信步般在皇宫肆意游走着。
仿若在逛自家后花园。
又仿若在以鲜血,祭奠鲜血。
整座皇宫的前殿,被极为浓郁的血腥之气笼罩。
一如谢晏登基前那三日。
凡伺候过先帝后之宫人,皆将性命交待在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