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宫而出的马车在镇国公府稍作停留,徐明月拿着全套银针重新替谢清尧疏通了一次经脉,又给谢清尧喂了两粒清灵丹,才重新朝着贤王府而去。
待马车停在贤王府时,天已经蒙蒙亮,早早备着软榻等在府门的魏福禄,赶忙从徐翦怀里接过谢清尧,招呼着一众亲卫将谢清尧抬进屋子。
如今谢清尧昏迷不醒,这贤王府的牛鬼蛇神众多,为了不让八年前的惨剧在今夜重演,徐氏众人一个都没有选择回镇国公府稍作歇息,而是跟在软榻之后直接朝府内走去。
徐明月下意识跟在徐翦身后朝着卧房所在之处走去,却被魏福禄笑着引到了暖阁。
与徐翦所在之处隔着一个屋子的距离。
各色徐明月喜爱的瓜果点心在此刻奉上,魏福禄亲自将茶端到徐明月跟前:“郡主,昨夜到今日事情颇多,您先喝口热茶歇一歇。”
徐明月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这茶水?
瞧着眼前这老了不少的总管太监,从软凳上起身:“我要去看看他。”
魏福禄噗通跪在徐明月身前:“郡主,不是老奴不让您去,而是殿下出府前便交待了,他回来之后必然要先洗漱干净,免得污了郡主的眼。”
徐明月眉头一瞬紧皱,所以谢清尧知道吃了凝气丹的自己,只能由旁人抬着回到贤王府。
纵然知晓结局是这般,谢清尧依然选择了吃下去。
只有拥有逆天的实力,才能让那些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因着畏惧而良心发现,继而成为他谋夺成功过程中的一环。
心底有点闷闷的,徐明月与守在卧房的徐翦对视一眼,选择了退而求其次:“魏公公,可否借笔墨一用,我先给他把方子给开了。”
魏福禄闻言赶忙从地上起身,微微拍手,便有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小厮将笔墨奉上。
“殿下早安排老奴给您备好了,纸笔都是您惯用的。”
徐明月端坐在桌前细细写着方子,徐翦一只眼睛盯着正由下人洗漱的谢清尧,一只眼睛透过门帘瞧着魏福禄那狗腿的笑。
徐翦觉得这人还真是,哪哪长得都不顺眼。
动不动就殿下说,殿下说。
他家殿下都昏死了,还说什么说?
从见到徐明月到现在,一言一行都在显摆着谢清尧的面面俱到,用心颇深。
亏徐翦还以为谢清尧清醒之前若没他守着,便会遭遇不测呢!
明明今日这一出就是蓄谋已久,骗的就是他闺女的心疼。
“咳咳。”徐翦抬头清嗓,重重瞪了徐明朗一眼。
徐明朗抬头看向徐翦,父子两相对视,瞧见对方同自己一样不爽,心情又好了些许。
林雁将父子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完全可以预估到,等到她家幺幺出嫁那日,那满屋子鬼哭狼嚎是多么可怕的模样。
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徐明月将药方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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