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要去撕了这些人的嘴。
可徐明月听着这话,竟然还笑了起来。
徐明月虽然不知道一个时辰意味着什么,但想着谢清尧十四岁便能连杀三天三夜的体格,若是听到这般诋毁,指不定要气坏……
透过窗户的缝隙,徐明月瞧见如今离镇国公府不过百丈,眼眸缓缓闭上,想了想谢清尧两辈子的疾苦,狐狸眼染上了心疼的水光。
略加修饰,心疼变作委屈。
亲自推开车门,徐明月站在马车前室,哽咽询问:“众位将我说得这般不堪,可有什么证据?”
“呵,你倒是敢做不敢认了?”
“这所有人都这般说,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竟然还有脸掉眼泪,你是我闺女,我们全家都没脸活了。”
“你今日若真在乎这名节,就当撞死在这马车上。”
徐明月捏紧手上的帕子,将那些个真相亲自说明:
“寿宴那日老祖宗被寿包卡住,郎中赶不及过来,我在得到皇后娘娘应允后,才救下的老祖宗,那日无数勋贵宗妇都是亲眼瞧见的。”
“我师从南郡药王,这些年医治过的病患无数,德水治疫的方子也是我亲手所出,救老祖宗不过是信手拈来,绝非夸大。”
“宫宴那日我所在之画舫沉水,为了救下那满船贵女不慎落水,从始至终都从未同任何男子有过出格之举。”
“替贤王医治病更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我每次入清园,从正门到卧房没一扇是关着的,你们若不信可随意同清园的人打听。”
“女子名节惯来比天还大,我徐明月行得正坐得直,今日将这真相摆到众位面前,还希望各位嘴下留情,日后莫要这般空口白牙诋毁于我。”
徐明月字字真切,有理有据,围观这一出的百姓面面相觑,四周莫名陷入沉寂。
“郡主还真是好口才,老祖宗寿宴那日你欺辱我家姑娘的事,我可是亲眼瞧见。”
“郡主将自己夸成这般模样,可又有什么证据?”
“我听说她去药王谷可是去治病的,如今怎么成了拜师呢?”
短短三句话,将徐明月所说的真相淹没。
可如今一时半会之间,徐明月又如何拿得出证据自证?
眼见徐明月骤然噤声,一颗鸡蛋划破长空,直直朝着徐明月砸来。
徐明月下意识躲闪,却又在看清那鸡蛋之时,生生压下了自己的动作,直直让那鸡蛋砸了一下。
“满口谎言的小女子,丢尽了京城勋贵的脸,赶紧滚出京城。”
“徐明月,滚出京城。”
“徐明月,滚出京城。”
群情激愤,越来越多的菜叶子和果蔬朝着徐明月砸来。
甜甜赶忙脱下自己的衣裳,将徐明月搂入马车,在愈发刺耳的谩骂之下,早早等候在镇国公府的亲卫,将围观百姓驱散。
徐明月站在府门台阶之上,面上的面纱被寒风吹落,露出那张因着被人欺侮而狼狈的容色。
而这般狼狈模样,让这围观的百姓生出一种,他们毁灭了一件极好宝物的可惜之感。
府门关闭,所有的谩骂被拦在府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