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槐朝着谢清尧恭敬伸手,接到的却并不是一张面具,而是一抔齑粉。
使唤仆从将府门前的齑粉尽数扫净,舒槐才转身入府,盯着身侧的侍从,平声道:“查查是谁丢的,查出来直接按照阁律杖毙。”
瞧着舒槐一个下属便能做出这般决定,谢崇安对谢清尧手里握着的势力,又有了新的预估。
而这般预估,让谢崇安更加觉得今日这决定做的极对。
谢清尧站在石阶之上等了一会子,见谢崇安迟迟不言,透出些许不耐。
而这不耐就让谢崇安明白,谢清尧并没有打算带他入府。
可在这门口聊正事,风险会不会太大?
“贤王,天气颇冷,不知可否讨府上一盏茶?”
“不能。”
这清园是他和徐明月日后的家,谢崇安入了这清园,谢清尧嫌脏。
握紧手上的暖炉,谢崇安的心绪以极快的速度回归平静。
有徐明月这人在,谢清尧对自己有意见,谢崇安早就猜到。
可这里是京城。
所有的情爱都得为权与利,让路。
“本王有个交易想同贤王做,不知贤王可否愿意听?”
谢清尧甚至连否认和解释都不愿说,将珊瑚珠手链握入手心,笑着反问:
“谢崇安,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孤做交易?”
山河未变之前,谢清尧是谢崇安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如今江山易主,谢清尧手里握着的资本,也不是现在的谢崇安可以比拟的。
能有资格和谢清尧做交易的,只有谢晏。
而这一言也足以证明,谢清尧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苏醒的更早。
那德水,站在徐明月身侧之人,也只能是谢清尧。
可谢崇安没有证据,既然不能保证一击即中,谢崇安便不会去击。
“贤王带着几个仆从亲赴去德水,借着徐明卿的手要了南郡两位大人的命,想要的自然是报仇。”
“今日这一出意外之下,亲自替明月郡主讨要公道,那就是惦记着年幼之时的情谊,依然把明月郡主放在心上。”
“贤王也心知肚明,不论是明月郡主还是九年前的真相,父皇必然都不会主动给你。”
“你我若是携手,真相本王来助你找到,而让你得到明月郡主,便是本王的诚意。”
谢清尧骤然伸手,锁住谢崇安的脖颈,眉目满是杀气:
“孤的月亮,不是能被人送来送去的玩意儿,成王想和孤谈合作的前提,要先学会尊重孤的神明。”
双脚缓缓离开地面,窒息之感传来,谢崇安就在这般姿势之下,费力点头,眼眸中满是示弱的诚意。
谢清尧将手松开,谢崇安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从衣袖里拿出一方墨绿的帕子将手擦拭,继而将那方帕子扔到了风雪之中。
余光随着那方帕子飘摇,谢崇安嘶哑开口:“本王受教。”
今日为借势而来,为了来日能将这天下人踩在脚下,一时一刻的低头与被折辱,本来也算不得什么。
谢清尧目视前方,将话头跳到正头之上:“成王要同孤合作什么?”
“本王这个弟弟碍眼极了,先让本王的弟弟沦为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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