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谢崇安的嗓音有些生涩的软:“你不开心就不要笑,不好看。”
容色缓缓恢复如往昔:“好,民女知错。”
这话落下,马车内陷入沉寂。
柳绯今日似乎也因有些疲惫,并没有主动打破这般沉寂。
顿了良久,谢崇安道:“你想要的自由本王现在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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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尧独自朝着勤政殿走来,步子不大不小,容色无惊无喜。
离着大殿还有数十步的距离,谢清尧率先注意到的,是较之往日直接翻了三倍的侍卫。
这些自然还只是摆在明面的,那些个藏在暗处的,比摆在明处的人还多。
看来啊,他在中秋那夜发的疯,还挺管用。
可谢清尧只是发疯,又不是真疯。
他怎么可能在旁人明显有防备之时,还非要用他这血肉之躯往利刃之上撞呢?
跨入大殿,环视四周,谢清尧发现这屋内的人到得还挺齐。
谢崇玉和谢崇安跪在地上,徐翦和徐明朗坐在大殿左侧,赵构和赵盈坐在大殿右侧。
而坐在皇位之上的谢晏,因着有备无患,瞧着这心情比之中秋那夜,似乎还好了些许。
谢清尧今日心情也不错,他也乐意让谢晏的心情,多有点起伏。
微微拱手,谢清尧问:“皇叔今日召孤进宫,是已经查明父皇和母后遇刺之真相了吗?”
也不在乎谢晏没有开口,自顾自找了徐明朗身侧的座位坐下。
“孤前些日去了趟李岩之的府邸,他说这案子有些久远,不太好查,如今瞧来莫不是诓孤的?”
而谢清尧今日这一言,心头骤然生出不适之感。
李岩之上次入宫,明明说得谢清尧只是为了儿女私情。
而作为一国之君,谢晏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臣子欺君。
欺君之罪,当斩。
赵盈没有心思去琢磨谢晏的心思,她今日只想尽快将一切盖棺定论:“西山之事清尧是证人,皇上今日召你过来是为了查明真相,好将一切拨乱反正。”
“哦?”
谢清尧容色闲散,仿若来看一场乐子:“成王和睿王已经有了新的说辞,那便说来听听。”
谢崇玉逼迫自己忽略谢清尧言语中的挑衅与蔑视,朝着皇位之上的谢晏诚心诚意叩首。
说多错多,谢崇玉选择了言简意赅:“父皇,儿臣那日绝对没有下情药,更没有算计皇兄和表妹,儿臣是无辜的。”
听着谢崇玉这话头,谢清尧便知道,在他来之前众人已经攀扯过一番了。
只不过等到他被召来了,这真正的好戏才登场。
谢晏瞧着谢崇玉眼中的纯白,开始下意识偏袒谢崇玉。
目光直直落在谢崇安身上,透着赤裸的怀疑:“崇安,你有什么想说的?”
谢崇安将头磕得比谢崇玉还重,他谢崇安活着,不是为了替任何人顶罪的。
“父皇,儿臣去西山之前有收到一封匿名信,比对字迹之后发现,那是崇玉府邸的小太监写的,儿臣刚要去求证,那人便坠河身亡。”
“你胡说。”
谢崇玉发现谢崇安竟然敢把锅往他头上扣,早就忘记了赵盈对他的叮嘱。
“我要同明月郡主踏雪寻梅,没得找皇兄这居心叵测的人过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