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煦的桃花眼染上冷意。
如今这般情状反倒如了徐明月的意,在这京城真心盼着她好的人,都在今日这花厅之内。
所谓的面子都是给外人瞧的,而这日子才是过给自己看的。
走到林雁身侧,徐明月开始安抚人:
“我明日之及笄礼一为庆祝,二为叩拜爹娘养育之恩,如今这些个至关重要之人皆在,阿娘没必要为这些个不重要的人耗费心思。”
“至于明日那三加之礼,阿娘和外祖母一人加一个。”徐明月抬头看向席间:“最后一根让谢清尧来加就成。”
三言两语,徐明月便亲自将明日的一应事宜安排好。
及笄礼是女子从年幼到成人最重大的日子,徐明月不在乎,这满屋子将徐明月疼得和眼珠子一般的众人,如何能让这事草草收场?
徐翦起身站在林雁身后,两手落在林雁肩膀,侧目看着徐明月:
“幺幺不用挂心,这等事情阿爹和阿娘会一道处理好,你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准备出席你的及笄礼即可。”
徐翦这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姻缘若是不顺心还能二嫁,但这及笄可只有这一次。
他徐翦就算用上那些数年不用的人情,也要让这京城的勋贵都来目睹他家幺幺及笄的风采。
徐明月将手落在徐翦手背上,软软撒娇:“阿爹…我才不想见那些个人,有你们在就好了。”
谢清尧见状从席间起身,朝着徐翦和林雁拱手:
“伯父,伯母,陈氏老祖宗早些日子到了我外祖家中,最近听闻月月快及笄了,时时都在同我说想替月月添簪,因着伯母原本有旁的安排,清尧便没有越俎代庖。”
“若伯母愿意,清尧可以请老祖宗同外祖母一道来贺月月及笄之喜。”
若没有今日这一出意外的发生,谢清尧必然不会让徐氏众人知晓,他曾替徐明月筹措至此。
谢清尧可以不居功,林雁却做不到揣着明白装糊涂:“多谢殿下替幺幺这般筹划。”
“我与夫君稍后便携礼亲赴太傅府,请夫子与老祖宗为我家幺幺添簪赐福。”
至于那些个推挽礼宾,林雁觉得徐明月说得也有理,既然一开始心就不诚,那还不如不要来。
午膳过后,林雁和徐翦便朝着太傅府而去,照顾家中两位女眷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徐明月身上。
站在谢清尧身侧,徐明月小声问:“女子许嫁及笄即由夫家取字,你可想好了?”
谢清尧低头细道:“自当取好,明日再告知于你,可好?”
徐明月觉得谢清尧有些小气:“我今日要招待两位姐姐,就不能送你出府了。”
之前徐明月怕谢清尧被徐明朗和徐翦欺负,每次必当亲自送他到府门。
若是偶尔遇到那等不好的天色,徐明月还会站在门头下,一直目送谢清尧离去。
这还不够,徐明月在目送谢清尧归府之后,又会赶紧回到阁楼。
直到看着谢清尧书房的烛火点燃,才会安心回到卧房歇息。
而今日的徐明月则是说完这话,转头便一手挽着周殊,一手挽着王羽落朝着望舒楼而去。
走出一段距离,徐明月又回头对着谢清尧挥手,催促道:“快些回家。”
站在原地目送徐明月离去,谢清尧微微低头,一侧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般鲜活动人的月月,马上就是他谢清尧的娘子。
谢清尧自当时时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