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徐明月及笄那日出了一个太阳之后,便一直雨雪延绵到了新年。
谢晏原本答应在大年三十前一日送达赐婚圣旨,也不知因着何等缘故,硬是到了大年初五才送到镇国公府。
随着这一纸赐婚圣旨送来的,还有徐明月被册封为正二品郡主的圣旨。
接连两道圣旨已经握在手中,徐明卿前脚刚将送圣旨的公公送走,徐明朗后脚便将这府内早早教好的婢女小厮都打发了出去。
这些个被打发出去的仆从,有人专门捡着那等人多的地方去,有人则是沿路瞧见人就要说上几句。
就连走到那等巷子里,瞧见那等狂吠的狗,都得用徐明月的善行将其劝慰一番。
口口相传之下,去年那等子被人刻意往徐明月身上泼的脏水,以极快的速度被澄清。
就连赵相府那受了徐明月救命之恩,却不在关键时刻替徐明月解释的老祖宗,都在这一日被满京城的百姓拿出来反反复复骂了一遍。
今日本就是谢清尧到镇国公府下聘的日子,那些个在街头巷口议论这般事情的京城百姓,说着说着就朝着镇国公府走来。
他们想的也简单,希望通过来说上几句吉祥话,弥补曾经在言语上中伤徐明月的事情。
吉时已至,谢清尧身着赭红锦袍,外披酱紫大氅,骑着汗血宝马,带着聘礼,在风雪中绕了小半个京城走了一圈。
第一抬聘礼被送进镇国公府之时,清园的聘礼还只被抬出了一半。
最初还有人专门数着这份嫁妆的抬数,可数量实在太多了,到了后头便干脆用抬聘礼的时辰来估量。
这一算就直接将这满京城的百姓都吓到了。
这份聘礼可比谢清尧从宫内抬出的那一份,足足厚了五成。
这般将整个家底都掏空的下聘之法,这在京城土生土长的百姓也是闻所未闻。
然想起那两道圣旨,他们又觉得如徐明月这般女子,配得上这般全心全意。
而镇国公府虽然早早就为这聘礼腾出了宅院,可瞧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聘礼,不得不直接将徐明怀的院子临时征做了放聘礼的地方。
徐明月支着下巴坐在暖阁,看着这抬了将近两个时辰还没完没了的聘礼,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任何意外,今夜过后的徐明月会成为这京城最富贵的女子。
指不定也会成为这天下最富贵的女子。
徐明月握着拳头,小声嘟囔道:“谢清尧,财富不露白,露白必招贼。”
谢清尧目光所及只有徐明月一人:“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贼敢偷到我眼皮子底下。”
徐明月觉得谢清尧说的确很有道理,这点子担忧被安抚后,徐明月又问:“谢清尧,你会不会觉得抬过来抬过去的,有些麻烦?”
今日谢清尧抬了这么多聘礼过来,来日她镇国公府的陪嫁,必然是要比这个多上不少。
到时候指不定要从前一日就开始抬嫁妆。
明明,两处宅院就隔了一堵墙。
“我喜欢这般。”
只要谢清尧每一次出发的目的地是徐明月,那谢清尧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将削好皮切成小块的水果递到徐明月面前,徐明月下意识张嘴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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